去的路上,杜若還是把東西拿給了林雨希。林雨希看了一眼:“葉茗竟然把這個都給你了?”

“你知道這個印章?”

林雨希握著方向盤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間有些落寞:“她寶貝的跟個什麼似地,還以為我不知道。這對印章原本是民國的一個將軍定製了準備送給愛人的,結果那年月兵荒馬亂,印章只刻好了樣子還沒上字那將軍就去世了,所以印章上也沒刻上名字,只留下了那份心意。葉茗當時圖的就是那份用心,所以重金求來的,明明寶貝的不得了,還故意裝不在意。”說到這裡,林雨希猶豫了一下,這才說,“不過你拿著也好,也省的她睹物傷情。”

杜若感覺到了林雨希的欲言又止,她也不追問,只把東西又放了回去,畢竟對杜若而言,這也只是一份禮物,雖然貴重的讓人意外,但能用錢衡量的東西就不是問題。

“那我就先收著,只是可惜了葉茗以為你不知道,還巴巴的把你支開。”

“她……有些時候就跟個傻子一樣。”

☆、爭論

話音落地,良久,林雨希還沉浸在過去的傷懷裡,不言不語的把車開到半路才發現杜若已經是沉默許久。林雨希一瞬間想起自己的話,怕杜若誤會她和葉茗的關係,正想解釋,可看了眼杜若,才發現她的神色並沒有任何嫉妒或者不滿,專注的惆悵更像是發呆。

戳了戳她:“想什麼呢?”

杜若放下了一直撐在額邊的手:“葉茗給我的時候,說這個東西寓意情比金堅,我剛剛在想什麼樣的感情能比金堅。”

林雨希吃不準杜若的想法,一時沒有接話。

杜若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麼用心呵護過的感情,碰一下就碎了。說到底情比金堅更像是一種期待,因為不可能實現所以被寄予的夢想罷了。”

這樣的杜若讓林雨希想起了她最反感的那個‘遇到合適的人就走一段’的理論,杜若大多數時候都讓林雨希覺得很美好,完美情人般的存在讓人有種夢想成真的幸福,但正是因為如此,她這種下意識露出的冷漠就越發的讓人難以忍受。不管杜若強調過多少次她當時並非真心那麼說,但林雨希有一種錯覺,好像杜若就像那月光,照在身上看起來溫和圓潤,實則本質上是冰涼刺骨。

杜若心思細膩,話才出口便已發覺自己的語義不太合適,馬上換上了副笑臉:“當然,我們不一樣。”

“你口風轉的到真快。”林雨希不喜不怒的說。

杜若好脾氣的賠笑:“本來就是隨口說說的。”

林雨希雖然不快,但她也很清楚自己在杜若的話裡面挑不出什麼錯,眼下兩人這樣子,倒是更像小情人鬧彆扭,杜若並不是一個習慣服軟的人,能這樣哄她已經是很不容易,她也需要見好就收。於是只能一個總結就結束了兩人還未開始的爭吵:“我只是奇怪你是怎樣做到既對感情的本質這麼不看好,又對費心經營一段感情樂此不疲。”

杜若含蓄的笑著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因為愛啊。”

林雨希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因為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回到了杜若家,進門之後杜若先走進書房拿著一個清單走了出來:“你看看還少什麼?”

林雨希把清單還給杜若:“這不是你讓導遊那邊開出來的單子嗎,我又沒去過肯亞,給我看有什麼用?”

杜若一邊去翻找東西一邊說:“主要就是擔心水土不服和過敏。所以藥多了一些,我是讓你參考伯母體質,看看要不要再添些什麼。”

林雨希這才拿過來,大概的看了一遍:“我媽媽身體挺好的,估計不用加什麼了。”說著,她才想起來,接著問杜若,“那邊又不是沒有醫院?你搞這麼多東西拿著也挺麻煩的。出入境的手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