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和浩轉過身,眼裡不停泛起黑暈,卻還在咬牙撐著。小隻踮起腳,將他遮在耳旁染了血的髮絲攬起來。

她驚得吸一口涼氣,只見公孫和浩耳旁的肌膚已經龜裂,不停滲出血來,傷口挺深,可以看到翻卷出來鮮紅的血肉。而這傷口,居然是還被人用腳踢裂的。

“師兄,是誰打的你?”

小隻鼻頭一酸,眼淚噼裡啪啦掉下來,滴在他肩頭上。公孫和浩朝她虛弱一笑,伸手去抹掉她的淚水。

“你別哭……”他還未說完一句話,便暈了過去。

……

“溫與朗!溫與朗你快出來!”小隻衝進大殿,也顧不得承司真人的臉色如何不妙,拽起溫與朗撒腿就跑。

“你……”溫與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典小隻擄走了。

“怎麼了啊?”溫與朗不解,尾著她玩命的跑。要不是這南嶼峰上有靈陣限制,典小隻早就上天遁地的飛去了。

“公孫師兄他受傷暈倒了!”小隻大口喘著氣,頭也不回。

等兩人跑到小隻的破茅屋,她一腳將門上靈陣踹開,把溫與朗揪到自己的床前。公孫和浩正躺在上面,臉色蒼白。

溫與朗上前檢視他臉上的那處傷痕,回過頭來對小隻說到:“你先出去,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傷處。”

小隻坐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兒,溫與朗開啟門走出來。

“怎麼樣了?”

溫與朗神色間有些為難,思忖道:“我幫他止住血,藥也上好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小隻放下心來,舒一口氣。

“不過……”溫與朗話音一轉。

“不過什麼?”

他摸摸下巴,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我在想你今晚該睡哪兒呢?”

小隻無奈:“我就在外面睡一覺,明天我就走了。”

“走?你要去哪裡?”

“回太清教,我在天玄教的借鑑修習算是結束了。”

溫與朗神色不明,皮笑肉不笑:“是嗎?”

小隻點頭,“我現在要去打聽伯大師的酒,你守著他。”

“不用守著,咱們讓他好好睡一覺就行了。”他將小隻拉起來,“我對酒也是很感興趣,我也想去看看……那個什麼大師的酒。”

典小隻猶豫:“不守著,能行嗎?”

“沒事,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何況又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皮外小傷睡一覺就好了。”他推著小隻往外走。

……

東靈佳釀閣

小隻伏在櫃子上,難以置信地問掌櫃的:“真的一瓶都沒有嗎?”

那掌櫃的長了一副肥腸滿腦的蠢相,腆著大肚子罷手道:“怎麼可能會有?你也不想想,伯大師的酒怎麼可能落到我們這些小店裡!自然是要放到珍物行裡拍賣的。”

“那什麼時候會拍賣呢?”

“近期就有一次……喔,好像就在明天!伯大師的新釀‘他醒’就要開壇了。”

“他醒?”小隻呢喃,回過神來朝他抱拳告辭:“多謝掌櫃的。”

溫與朗倚著門在一旁打盹,他對酒什麼的根本就不感興趣。照衍谷的門規裡,明令禁止弟子飲酒。所以他連酒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走了。”小隻晃晃他。

“你接下來去哪兒?”溫與朗問。

“回去,明天直接去珍物行。”小隻默默摸了下儲物袋,心疼自己的錢包將盡。

第二天

小隻凝視著珍物行門口的兩尊麒麟獸石雕,莫名的覺得熟悉。

“這雕像,我好像在哪見過。”

溫與朗聳聳肩,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遞給門衛。“只要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