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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魂。只怕只腳踏入渡門,就被冥域的陰煞奪了性命。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經事!”
公孫和浩無奈撇嘴,嘆氣道:“你怪我不經事,換做你……”
“換做我再說。”
溫與朗忿忿在他身旁躺下,懊惱萬分。但等他側頭看一旁睡得安詳的公孫啟,卻見這廝嘴角微微勾起,面上笑得一片痴傻。
居然死那麼開心?!
他愈看愈來氣,一咕嚕爬起來指著公孫啟罵道:
“都怪你小子,蠢得和豬一樣!讓你離那些人遠些你不聽,讓你收斂些性子你也不聽,為了搶奪渡門令居然還和我撕破臉皮。這下好了,作死了吧?!我看你以後……”
他罵到後面卻越來越沒有氣勢,聲音沉下來,顫顫的抖。
公孫和浩心有不忍,暗自皺眉。公孫啟和溫與朗雖為表兄弟,但卻是一同在照衍谷長大的。兩人小時候頑劣,偷雞摸狗的事沒少一起做,大大小小的禍也一起闖一起背,感情比和自已這個做哥哥的還要好。
少年時入了道門,各自修習正藝。溫與朗做了一名劍修,腥風血雨裡的拼殺。而公孫啟就一個半瓶醋的修為,也晃晃悠悠地隨著他刀山火海的闖蕩,給他做一個隨時需要營救的拖累。
後來這小子學壞了,整日沉溺美色,聲色犬馬的荒廢業道。溫與朗替他背下無數黑鍋,將名聲折騰的臭烘烘。還把溫炎氣得吹鬍子瞪眼,害得他沒少被打。
……
不過,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
“算了,”溫與朗沮喪的停下來,重重嘆氣:“讓你安靜睡會兒吧。”
☆、決定
夜涼如水,典小隻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日發生的事極擾亂心志,始終像一塊悶重的大石壓在心頭。她雙眼閉了又睜,腦子裡全是公孫啟的音容笑貌,在眼前縈繞許久,揮之不去。
照這樣說來,現在能救公孫啟的就只有她了。這明顯是一個漏洞百出的陷阱,可卻又不得不佩服其高明之處。自古以來,只要是沾上人命的陰謀和逼迫,總是顯得那麼無可奈何。
她身上流著幽禾血脈,手裡拿著這天下獨一無二的渡門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怎能不使人覬覦?
而公孫啟身上牽繫著無數人,公孫鄔溪、溫與朗、公孫和浩、白澤瑞……這些個關係,如同一張大網,不知何時早就牢牢將她網住了。
如若自己不來中州,可能一輩子都弄不清楚身世,這會使她忐忑不安一輩子。可這身世,卻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的變故。難怪喬媽媽始終不願告訴她真相,因為身後的事,實在是牽連過深。
只要不是一條死路,她就有必要去為了自己搏命拼一把。畢竟公孫鄔溪是她的生身父親,雖不願認她,但生恩大於天,自己總歸是要還的。現在勉力一拼,用公孫啟的性命來償還自己所欠恩情。
她獨自想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吱呀……”
一聲沉鈍的悶響,有人推門進來,帶進深夜裡的涼風。溫與朗將身上風塵拂去,走過來輕聲叫醒她。
“怎麼樣?”小隻急忙起身看向溫與朗,他臉上滿是倦色,眼眶也微微泛紅。
“是真的,”溫與朗停頓一下,夜色沉沉中只聽得他聲線微微顫。他接著道:“公孫啟死了,是被我師兄失手殺死的。易安安用拘魂玉把他的兩魂三魄留下,現在……”
“那易安安他想如何?”
“拘魂鈴裡有兩個人的殘魂,其中一個就是她弟弟的。在你搜魂的時候,兩個人的魂魄都會應詔而來,她要你找到並完整的帶回來。”
小隻垂眸沉思,慢慢道:“那就意味著是兩條人命了?”他嘆氣,偏過頭看著她道:“你我都知道,進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