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還是再準備一下。”

“他們既已將我逼到這般境地,早晚也沒有意義。不是嗎?”

他眉頭皺緊,再次規勸:“這件事從裡到外都透著詭異,極有可能是易安安他們佈下的計謀。”小隻煩躁地將頭髮撓得一團糟,“可公孫啟的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無論是計謀還是巧合,還不都得救。”

溫與朗神色莫名,突然握緊她的手,黑曜曜的眸子深邃的看到她心底。“那你說,你去渡門救人到底是為了誰?”

典小隻苦笑一聲,反問他:“公孫啟是你最好的兄弟不是嗎?白澤瑞亦是我幼時的夥伴。沒錯,我是對他還有些感情。凡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定是不能夠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

“不過,我的選擇只由我自己決定。公孫鄔溪對我有生育之恩,”說到這她自嘲一笑,繼續道:“雖然他不願意認我,但我肯定是要還他恩情的。用生恩換一個兒子,這樣,以後我與公孫家都不再有任何糾葛。”

“說到底,我也只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罷了。”

溫與朗聽罷默不作聲,只是在床邊坐下,靜靜地將她擁緊。小隻微微閉上眼,將臉埋在他懷裡不說話。

“讓我去。”他聲音低沉,堅定地望著她的眼睛。

小隻搖頭笑笑:“你懂搜魂麼?你能從成千上萬的魂魄裡分辨出誰是公孫啟嗎?你去的話希望更加飄渺,我還得在外面擔驚受怕地等你。”

“那我們一起去。”

她更覺好笑,“渡門令只能帶一個人進入,我把你藏哪兒?”溫與朗挫敗不已,憤懣道:“我怎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看你去冒險?”

小隻安慰他:“我肯定會好好活著回來的,一根毫毛都不掉的出現在你面前。”

他親親她的臉頰,將她弄亂的頭髮理順,幽幽嘆口氣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答應你的,自不會食言。”小隻杏眼彎彎笑起,茶色的眸子裡泛著些水光,滾滾的從眼角邊滲出來。

兩人相擁著沉默許久,溫與朗將滾落到她唇邊的淚水吮去,附在她耳邊輕輕問:“那你怕嗎?”

典小隻搖搖頭,狠狠抹一下眼角,咧嘴笑。

……

翌日

天煞寺渡門亭,易安安幾人早已等候多時,待見得小隻等人從天煞陣中走出,他們便立馬迎過去。

“木姑娘,別來無恙呀。”易安安上前一抱拳,著了一身刻絲長袍,披了石青的鶴氅,斜飛鳳眼笑得無比愜意。

典小隻不理他,掃視一圈,居然發現唐以也在。溫與朗雙手抱胸冷冷看著他,“千鶴閣第一客卿,唐以你挺行的啊?”

唐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徑自對小隻說道:“小師妹,此去渡門危險,你多保重。”小隻有許久不曾見過他了,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跑到千鶴閣去做事,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語來寒暄,只得朝他笑笑作罷。

廣若萱眼神清澈,神色誠摯的對她道:“木姑娘,我知道你喜歡澤瑞。這次你能幫他,我真的非常感激你。雖然……琴兒和你之間有些恩怨,但我知道你的心地是很好的。”

小隻微微咬一下嘴唇,勉強朝她一笑。“你不用謝我,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說完她狠狠瞪了易安安一眼“不過,這次我定會將你的所作所為記好。這世間,還沒有這樣任由你們作弄的道理。”

“木姑娘這是哪的話,你既將有恩於我,我易某人又怎會敢作弄與你呢?”

典小隻不願與他假惺惺的打太極,索性撕破臉皮說個清楚。

“你裝什麼,這一切不正合你意嗎?”

兩人冷冷對視許久,彼此間暗流湧動、殺意頓起。

“哈哈哈!任你往日如何恨我,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