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說的。

韓博打心眼裡感激,同時又有那麼點失落,覺得自己即將要被捆住手腳,根本施展不開,真不如在國內當一個普通民警痛快。

陳慧芳很瞭解他這個弟子,能想象出他上任之後看著同胞的人身安全和財產不斷遭受損失卻無能為力,甚至連最起碼的一些實質性幫助都提供不了,會有多沮喪多無奈。

可又能做什麼,只能勸慰。

事實上想幫忙的不只是她,黃鵬也聯絡了一個人。

正聊著,客人到了。

“介紹一下,我的初中同學黃琴,剛從南非回來的,過幾天還要去。那麼多同學屬她最厲害,去過非洲好幾個國家,在南非有公司,真正的大老闆!”

“黃總,歡迎歡迎。”

“你們千萬別信他,什麼大老闆,就是一開店的。”

黃琴三十五六歲,一身合體的風衣,看上去弱不禁風,誰能想到她在中國與南非建交前就去南非闖蕩,且闖出不小的名堂。

同是皇城根下長大的,性格直爽,三言兩語就跟陳慧芳、李曉蕾聊得火熱,兩位男士根本插不上話,乾脆笑而不語。

“不騙你們,真沒賺到幾個錢!”

請她過來就是了解南非情況的,李曉蕾自然而然問起她在南非的經,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她老公要去南非大使館當參贊,黃琴很願意跟她們分享自己在南非的事。

生怕李曉蕾真被老同學所誤導,她哭笑不得地說:“理論上我應該發大財,不光我,每個在南非的中國服裝店都應該賺到錢,因為賣的服裝至少有40%的利潤,按一個店月營業額10萬蘭特來算,可賺4萬蘭特;扣除房租水電和黑人工資,每個月淨賺兩三萬蘭特不成問題。”

“錢呢,你開那麼多年店,而且開好幾家店?”

“被偷了,在南非開店,最重要就是防賊!”

黃琴下意識看了一眼英武帥氣的韓博,如數家珍地說:“我97年剛去南非的時候,1蘭特兌能換3元人民幣,到2001年只能兌換1。3元人民幣,現在1塊錢都換不到,雖然人民幣被迫升值無形造成南非幣貶值,但理論算來終歸是有賺的。問題是小偷太多,利潤都被他們偷掉了。”

“第一次見識小偷的能耐,是在一箇中午,街上冷冷清清,店裡葉門可羅雀,黑工們都找一個地方坐著休息,我坐在高高的收銀臺上,因為沒人進店買東西,所以很放心地看書,時不時抬頭來看看店裡情況。

突然,預感告訴我,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店裡還是如常,除了黑工,沒人進來過。我乾脆站起來往下看---我的媽呀,一個十幾歲的黑人小男孩趴在地上,手裡拿著兩件剛從靠近店門架子上摘下來的衣服,正匍匐著往店外爬去,我喊了一聲,他扔下衣服一骨碌爬起來跑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一個小孩你能拿他怎麼樣。不過這小偷還算有良心,被我發現會把衣服扔下。不久後的一件‘偷’事,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又被偷?”李曉蕾驚問道。

“別說被偷,被搶都很正常,在南非做生意的誰沒被偷過,誰沒被搶過?”

黃琴笑了笑,接著道:“大概過了兩天,下午三點半左右,一瘦高男孩走進店裡,突然抱起一疊牛仔褲往外跑。我老公正在店裡,看到這情況,緊追而去。這小偷看到後有追兵,居然跟我老公在離店不遠的小公園裡玩起遊戲。

跑一會兒丟一條牛仔褲,趁我老公低頭撿,又勐跑一陣。最後鑽到公園的樹叢裡,跟我老公捉迷藏。我老公氣壞了,下決心要抓到這個小混蛋,但總是差那麼一截追不到。最後,一位白人小夥子開車經過,下車幫我老公抓小偷。

小偷一看白人來追,可能受多年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