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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公主!”

回頭,看見身著鎧甲的杜進正大步走向我們,身後跟著的一隊人中,有我熟悉的段業。

我們向他行禮,有些詫異,不知他為何到這傷兵營裡來。這個傷兵營是在羅什倡導下所建,當然背後有我的主意。我還招募了一些貧苦人家的大嬸當護士,教給她們基本的衛生常識。這裡雖然簡陋,卻比十六國其他君主對待傷兵進步了很多,起碼不再是聽之任之。

我已經想明白了,歷史中的確有我的存在。之前發生的事,都已證明我的參與沒有對原本的歷史產生任何影響。也許,正因為有我,歷史才是我在後世看到的那樣。所以,我要依照自己的想法來行事,不需要再顧慮。就算只能起一滴水的作用,我也希望能幫到我的丈夫,幫他完成歷史使命。

“杜某出去迎賊,幾日未歸。回來後便聽說法師建此傷兵營。法師與公主,真乃神人降生,造化蒼生,杜某代弟兄們一拜。”杜進雙手抱拳,單腿一屈,羅什忙扶起他。

杜進臉上還有些紅腫,估計是被張大豫所傷。我拿來一瓶藥酒遞給他,他謝著接過,低聲說:“法師與公主,杜某有事相商。”

我也在內?疑惑地隨著他們進入一間空屋,段業也跟著進來,屋子裡就我們四人。

杜進看看四下無人,重重嘆口氣,說到:“鮮卑舊部禿髮思復鞬相助張大豫,遣子禿髮奚於帶領兩萬人,已至姑臧。王穆與他屯兵在南門城外,有三萬人之眾。張大豫屯兵在西門,也有三萬。建康太守李隰,祁連都尉嚴純、閻襲等,皆統兵相應,現下正往姑臧而來。若全部兵力到齊,數目在十萬之上,非呂將軍所能敵啊。”

冷兵器時代,軍隊人數是影響戰爭勝負的主要因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以少勝多的戰役在整個歷史上不多。杜進的擔憂不無道理。而這些人都是張氏舊部,幫張大豫也不意外。畢竟張氏在涼州經營六十年,依靠涼州大姓維繫人心。只是,杜進為何要跟我們說這些軍事機密?

正在想這個問題,羅什已經把這疑惑說了出來:“杜將軍,羅什乃僧人,對兵法一竅不通。杜將軍為何將軍機告訴羅什與妻呢?”

杜進看一眼段業,笑了笑,“法師神機,杜某早已領教。如今局勢危機,杜某吃算不準,特來向法師請教。”

看著段業在一旁點頭,心下明白。肯定是段業跟杜進說,鳩摩羅什深解法相,善閒陰陽,也就是會預言。杜進因此希望羅什能指點迷津。

羅什沉思一會,說道:“杜將軍莫要擔心。呂將軍糧多城固,甲兵精銳,未可輕攻。”

“杜某非是擔心守城。這姑臧城,守個一年半載並無大礙。今年夏季乾旱,麥禾枯死不少,估計十月秋收欠半。無糧草支撐,張大豫圍城必不長久。”

杜進在屋子裡慢慢踱步,凝神分析。然後濃眉擰在一處,語帶憂慮:“杜某隻怕張大豫席捲嶺西,厲兵秣粟,然後東向與爭。呂將軍畢竟初來,根基不穩。若被張大豫這般拖延,必然可危。”

心下佩服,分析得真準。這正是張大豫的智囊王穆定出的戰略,可惜張大豫不是能成大事者。忍不住說:“杜將軍,張大豫只是個世家子弟,不懂兵法。初勝則必驕。而禿髮奚於剛到此處,與王穆人心不一,反倒是呂將軍突襲的機會。”

他突然停下踱步,回頭對著我上下打量,眼裡精光畢露。羅什不動聲色地擋在我面前,微微一鞠:“杜將軍,拙荊隨口亂說,莫要當真。總之,將軍無須多慮,上天必佑,捷報不日便來。”

杜進走時帶著滿臉的欣喜,而段業向我們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