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國,如何能為中興之主。待局面稍好,還是要迎回天子的。便是迎不回,他日也要以孝皇。。。。”說到這,唐王一下警醒,想起與周士相所約,頓時便止了聲,令得郭之奇聽的一頭霧水,不知唐王后面究竟想說什麼。

“監國典禮若不是你們堅持,孤也不想操辦。左右軍民都知孤稱監國,何必大操大辦,須知這一辦,可是要花費不少銀子的。”唐王轉了個話題,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銀子,可他苦日子過慣了,還是有些不習慣因為他而大筆花錢。

郭之奇笑道:“殿下監國乃我大明大事,又值廣西大捷,正是鼓舞人心之時,理當按制操辦,以振發軍民,使殿下能為中外仰望。不過殿下放心,禮部這次也是一切從簡,並無鋪張之事。”

“這就好,這就好,這就好。”

唐王連連點頭,郭之奇見殿下似無話再與自己說,便要起身回內閣,他這首輔事務太多,可不能一直呆在這裡。不想唐王身子卻又是一動,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郭之奇有些奇怪,開口問道:“殿下還有什麼要與臣交待的嗎?”

“孤。。。”

唐王很是猶豫,不知這事當不當問郭之奇。因為心中掙扎,且覺這事不應該由他來問,所以臉上有些發燙。

“殿下?”

唐王這樣子讓郭之奇越發糊塗。

心中糾結片刻之後,唐王終是忍不住一直以來纏繞在心頭的困惑,低聲問郭之奇道:“首輔來廣東前一直在昆明,對於朝中之事想必很是清楚,所以孤想問問首輔,天子冊封周士相為齊王之事可當真?”(未完待續。)

第六百六十九章 唐王監國

原先的紹武行宮、偽清兩廣總督衙門,現在的內閣六部所在,還有不少工匠正在忙著拆去腳手欄架。新制成的“奉先”、“武英”等殿字樣端正懸於殿門之上。

滿頭白髮的廣東巡撫廖瑞祥在殿內殿外看了幾圈,猶覺不放心,問身邊的新晉工部左侍郎程漢斌:“是不是簡陋了些?”

程漢斌微一搖頭:“真按大明會典來辦,這監國禮得拖幾個月去。”稍頓,頗有信心又道:“放心吧,等會我讓人用綢布將這裡四面一蒙,縫綴起來,保證氣派,大帥看著定會滿意,監國殿下看著也會滿意。”

廖瑞祥笑道:“如此就好,這些日子倒是辛苦肅嚴兄了。”

“有何辛苦,又不是我親自搭臺上架。”

程漢斌揉了揉熬了一夜有些發睏的雙眼,看著那漆了金漆的“奉先殿”牌匾,心中感慨但願這唐王不是我大明最後一個監國。

。。。。。。。

距永曆四年廣州大屠殺已過去九年,距太平軍破襲廣州城已過去兩年,如今的廣州城,兵荒馬亂的景象總算是過去,市井之中也總算是看到人氣。現在,廣州城更要迎來唐王監國殿下,蒙當年清軍在廣州造的孽,現今城中二十萬百姓竟是沒有幾個知道這座城池曾經也有過天子登基的盛典,而即將成為大明監國殿下的王爺便是那位天子的親弟弟。

銅鑼不斷在街巷坊市敲過。天還未大亮,廣州城內就忙碌異常,知府衙門大小差役全部出動,家家戶戶都被動員,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拿著掃帚的百姓。行在至即將舉行監國典禮的總督衙門都已鋪上淨土,往東門的大街也是清掃乾淨。

城中的商鋪大多關了門歇業,但一些小食鋪、早攤鋪還是開著門。店主們滿臉笑容的為不時來買吃的衙役們端上一張薄餅,或是兩個包子、一碗稀粥。往日常沿街叫賣瓜果蔬菜的鄉民都沒了身影,今兒個是唐王殿下的監國典禮,昨天衙門和街坊的里正們就和那些鄉民打過招呼了,說是明日再來,今日權當一歇。

廣州府這些日子無疑是廣州城中最忙碌的所在,組織百姓、衛生環境整治、治安緝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