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摻雜次貨。

19世紀初,在一個新興的機械化環境裡,出現了致幻毒品使用的變化,以及對明目張膽地使用毒品的強烈反對。工業化經濟為毒品提供了一個不同尋常和前所未有的環境。1839年倫敦一家雜誌報道說:現代英國社會,似乎被兩種主流情感所支配,一種是對作為世間快樂工具的財富的渴望,一種是對於通向幸福之路的煩惱、悲觀和沮喪的不安感。”這些不好感覺的原因很清楚:

為生存而鬥爭的重重困難,擁擠到大城市的大量人口,大腦對一個骯髒行當常規的普遍專注,人要對複雜法律中細微限制的服從等,是導致這種結果的主要原因……人們不斷地每時每刻都在思考的是錢的問題以及錢的價值問題……不安情緒的盛行,持續不斷的焦慮,缺乏各種快樂,特別是缺乏家庭快樂,這些都源自與生存手段有關的重重困難和不確定因素,使脾氣變糟,使心墮落,或者讓人走上放任沉淪和野蠻之路,或者狂熱興奮之路。

作為對這一新興機械化時代的世俗化傾向的反應,19世紀初的毒癮更加意味著罪惡和自掘墳墓。有毒癮者被視為折磨自己的魔鬼,陷入永恆的詛咒。柯勒律治視毒癮為罪人地獄般的自我折磨:“為地獄裡迷人的激情和罪惡所束縛,然而,借正確理解之遠望鏡,觀察和描述天堂,還有通向我同伴之路,該死的”。他認為,地獄就是……一個有病靈魂的狀態和自然結果,它自甘墮落,而且還被從前庇護它的器官病所折磨”。

這些變化——對人類行為和管制具有長遠影響——在歐洲文化中發展變化,享有特權的人服用鴉片通常被信任,而窮人不行。1805年,梅爾維爾勳爵(1742—1811)被指控貪汙的時候,他的妻子臥床不起,“僅靠鴉片酊支撐”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2)

。同樣,在巴黎,貴婦人們需要用鴉片安慰自己時,不必躲躲藏藏。阿布昂公爵夫人(1785—1838)守寡不開心時就抽鴉片煙。她是拿破崙手下馬赫希爾?朱諾的###。馬赫希爾?朱諾被流放到伊利里亞省,他曾經派遣兩個營的克羅埃西亞部隊趕走杜布羅夫尼克的一隻夜鶯。後來他跳樓而死。她的沙龍為巴黎的那些才子們所喜愛。“來賓在這裡肯定可以遇上所有活著的波拿巴時期的遺老遺少;少數幾個作家和藝術家,他們的特色,就像他們的裝扮,具有更極端共和的偏見和方式。”煙是對她情感的一種慰藉,而不是過失。梅爾維爾夫人和阿布昂公爵夫人的行為,沒人認為是可恥的。但是,人們強烈反對把類似的習慣慢慢地傳給窮人。“服鴉片的習慣在可怕地蔓延,”塞繆爾?泰勒?柯勒律治(1772—1834)1808年哀嘆道,“在索普小鎮,藥商告訴我說,他通常在交易日賣兩到三磅鴉片,一加侖鴉片酊——全都賣給勞動階級——在整個蘭開夏郡和約克郡,那是下等社會的人們常要的量。毫無疑問,這需要法律的介入。”然而,對於富人來說,他認為公開宣傳比立法更可取。1816年,他對有利於保護高層有毒癮者的決定表示了極大的憤怒:誰敢以此汙衊威爾伯福斯先生在這一事的名譽?可是,他許多年來一直對此不可缺少。隨便找一個有名的藥師或醫生打聽一下,尤其在西城,有關高貴男女中這一禍害的發生的頻率。”

這個禍害的確害苦了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國王本人也依賴鴉片酊。喬治四世(1762—1830)從一個聰穎、生氣勃勃的男孩,長成一個健美的年輕人。值得讚譽的是,他是從一個毫無品味的家庭裡成長起來的唯一成功資助建築和藝術的人。然而,他一切都很奢華,不到30歲便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酒色之徒。1811年當他仍是威爾士親王的時候,他用鴉片酊的事就已有名。那年秋季,他的父親因病無法理政,作為攝政王,他希望增補更多親臣的努力遭到失敗。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