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事業、意願、體力和心力,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投入到,致力於產生外部世界的一個又一個事件,儘管體驗事件本身沒有體驗事件在意識中的反映那麼多。”

約翰?洛克((1632—1704)在他具有影響的《論人類理解力》(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1690)中,舉例說明了17世紀末人們對變化了的人類意識的關注。洛克指出,人腦沒有內在原則,而是像一張白紙或可塑的蠟,要經驗來寫或澆鑄。“如果一個孩子被放在只能看到黑與白的地方,到他長大成人,他也不會知道紅色或綠色,就像他從孩提時代從未嘗過牡蠣或鳳梨,對它們的味道一無所知。”智慧的人運用經驗,構成他們真正的教育,使他們能夠形成自己的生活規則。個人可以透過培養意識而不是追尋自我知識或考察內心來提高或重塑自己。洛克指出:如果我們要整個消除我們全部的行為意識或感覺意識,尤其是快樂與痛苦,很難知道個性將置於何處。”因此他宣稱:自我不是由個性決定的……個性是無法確定的東西,而是由意識確定的。”直到19世紀,對人類意識的好奇心才促使歐洲人試驗改變心理的物質。但是洛克的思想為歷史的延續打下了基礎,使巴爾扎克試驗了大麻的潛力,弗洛伊德試驗了可卡因的潛力,奧登試驗了安非他命的潛力,赫胥黎試驗了酶斯卡靈的潛力。同樣,戴維斯對《諾斯克泰普撒姆》的內省,普及得如此快,竟然涉及到了聖?伊夫蒙德女公爵憂悒的自我專注,並對歐洲人和美國人的想象中的生活(虛幻的生活)、個人愛好和內心願望有極大的意義。正是在19世紀,這些試驗開始對用毒歷史產生了廣泛影響。

然而,在理性時代,麻醉品在歐洲文化中保持著重要地位。鴉片繼續一邊減少疾病又一邊增加疾病:鴉片酊減輕疾病的同時又產生疾病。藥品,簡而言之,一邊治癒,又一邊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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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啟蒙運動時期的鴉片(1)

昨天治好了病,當夜就死於醫生之手。——馬休?普賴爾

它可以消除憂鬱,帶來信心,將恐懼轉化為勇氣,讓沉默寡言者滔滔不絕,讓懦夫勇敢無畏。一個人處於絕望,處於對生活厭惡而沉淪之中,服用一劑鴉片之後,決不會虐待自己,絕對不會。——約翰?布朗

1700,年威爾士醫生約翰?瓊斯(1645—1709)的醫學論文《鴉片揭秘》(Mysteries of Opium Reveal’d)的發表,揭開了鴉片史的新時代。西頓海姆和威利斯用拉丁語寫作,給他們的同行留下了他們的專業知識,但是瓊斯用生動的英語寫作。在他那個時代,醫學手冊的出版對大眾讀者具有商業吸引力。《鴉片揭秘》的目的是促進鴉片的使用,分享瓊斯不遺餘力收集的專業知識。他對18世紀初人們態度的總結,在很多方面,放之整個世紀而皆準。這是一個人們拒絕使用傳統的希臘-羅馬醫藥時期,試驗層出不窮,試驗者勇往直前。

人們認為,安德羅馬徹斯或伽林那樣的古代醫生開出的伽林製劑,靠提起病人的精氣而起作用。伽林製劑的原理類似於瓊斯提出的鴉片療法理論。“鴉片可以帶來快樂,快樂可以解悶和放鬆,加上鴉片與疼痛不調和,因此可以消痛。”他對鴉片的熱衷,就像長期或定量服用的人一樣,認為“它防止和消除悲傷、恐懼、焦慮、煩躁、煩惱”。鴉片使數以百萬計的鴉片消費者“更平靜,更願意打理生意,辦事更加敏捷”。像其他時代提倡使用鴉片的人一樣,瓊斯給他喜歡的物品賦予了提高性慾的能力。他向讀者信誓旦旦地說,鴉片“可以迅速使人性慾大增、勃起,等等,那就是為什麼土耳其和東方國家(尤其是一夫多妻制國家)的異教徒大量使用鴉片的原因”。這在“所有(或大部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