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作了諷刺。

看啊,這把小古琴,在它狹小的空間,裝著至寶,假若論價而沽,整個宇宙都買不到。這令人讚歎,不可思議的萬金藥,從曼德拉草心、鳳凰肝和美人魚舌中提取,用集束陽光提煉。它包治身心百恙的功效鮮為人知;除此還有強心神效,無論人生多麼懶怠,多麼冷酷,多麼懦弱,一經用藥,立即精力充沛,勇敢無畏。

阿夫拉?本瞭解人們的超級願望:長生不死,而且(像克里斯托堡?阿科斯塔的東印度食鴉片者一樣)有強烈的性衝動(那就是“精力充沛、勇敢無畏”的意思)。

用藥物改善人類感受的願望,出現於西歐知識分子思想發生巨大變化的時代。這些變化對於造成後來被稱為沉溺的現象至關重要。歐洲富有階層的一些人對變腦物質的吸引作用變得更加懷疑。人性不是一夜間就變得墮落的。然而,西頓海姆17世紀時的一些同時代人,出現了一種新的思想。這種新思想將越來越大地影響人類對致幻、提神、麻醉和致醉物質的態度。“未經審視的生活不值得過,”蘇格拉底在西方傳統破曉時這樣宣稱。但是17世紀,歐洲知識分子開始將這種自我意識提升為正在發展的個性的一部分。1599年,律師約翰?戴維斯爵士(1569—1626)寫了一首長詩,論自我意識和靈魂。他的《諾斯克泰普撒姆》(Nosce teipsum),意思是“瞭解自己”,標誌著一個過程的開始。這個過程對越來越多使用心理活性毒品變得至關重要。戴維斯在詩的開頭髮問到:

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心,

哪能洞悉他人的事?

魔鬼嘲笑我們好奇的大腦,

敦促“瞭解你們自己”。

戴維斯的自我觀順應了一個探索的時代。人們似乎難以容忍自己瞭解物質世界而對內心世界懵懂所知。

環視周圍,我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對自己,我們卻一無所知,不知如何思考,如何生活,如何生存。

兩行詩彷彿是現代人類的決心宣言:我自己是我翻滾思潮的中心,我只探究、認識和了解我自己。戴維斯的詩裡沒有自我憐憫,但他的不少思想會將未來幾代人的自我憐憫引入一個因毒品而毀滅的程序。

1684年,托馬斯?特荷思(1637—1674?)的一行詩——“我藏起了秘密的自己”——被《牛津英語詞典》記載為首次賦予“自己”一詞現代意義的地方,即“自己”是“意識狀態持續的和不斷變化的永恆主體”。在17世紀獲得活力的更加複雜的內省性——約翰?戴維斯爵士的詩意中有所預示——可以在那個時代不斷發展的詞彙中索根求源。《牛津英語詞典》使用英語新詞的最早日期意味深長:自我知識(1613),自我否定(1640),自我恐懼(1646),自我檢查(1647),自我毀滅(1654),自我矛盾(1658),自我意識(1687)。許多這樣的詞具有貶義:他們意味著不能控制自我或意味著自私。個性的意識(常常伴隨著情感上的反覆無常),在歐洲的有閒階級中蔓延。法國散文家西尼爾?德?聖?伊夫荷蒙德(1613—1703),1683年安慰一位任性不高興的公爵夫人說:“知道嗎,夫人,最大的殘忍莫過於折磨自己。”這樣把個人意識看得至高無上,更準確地說是自我專注,在20世紀達到了頂峰。M。艾格耶夫的《可卡因小說》(Novel with Cocaine)中的主人公就是一個例證。他是一個雄心勃勃、自我毀滅的學生,大約於1917年生活在莫斯科。“漫漫長夜,漫漫長日,我都在可卡因的作用下度過……我漸漸明白,生活中重要的不是一個人周邊的事件,而是這些事件在一個人意識中的反映。”艾格耶夫的可卡因主義是瞭解自己信條的唯我主義頂點。“一個人的一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