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分的質量,必要時減少用量,以處理國事。這是一個有節制的人,他用毒品並未上癮,用不著不斷增加劑量。

鴉片長期用作四種標準通用緩和劑的成分,然而到了16世紀,這類藥方開始大肆新增鴉片劑量。醫生和藥劑師研製了大量新的鴉片酊,而且進入了藥典。菲利浦?奧雷俄盧斯?塞奧佛拉斯圖斯?保巴斯特?封?荷恩海姆(1490—1540),德國醫生,職業名為帕拉塞爾蘇斯,據說為他的秘方造了“鴉片酊”一詞。鴉片酊的成分是四分之一的鴉片,其餘為天仙子、珍珠粉、珊瑚粉、琥珀粉、麝香粉和其他珍稀物料,也包括(他聲稱)從牡鹿的心臟、獨角獸和牛腸中提取(被稱為牛黃),考慮到他將自己的醫術吹得神乎其神,他的一長串名字中有一個“Bombast”也是恰如其分。“許多老婦人或鄉下女人用幾棵熟知的、普通的園中草藥,其效用也比那些誇大其詞醫生所謂的奇異的、昂貴的、異域的、珍稀的臆想藥要好。”羅伯特?波頓(1577—1640)在《解析憂鬱》(The Anatomy of Melancholy,1621)中寫道:“我們忽視了近在咫尺的東西,卻去追求那遠在天邊的東西,併為此遠渡重洋。” 到了1660年,英國著名的醫生托馬斯?威利斯(1621—1675)抱怨道,冒牌醫生比比皆是,天天吹噓他們有特製的鴉片酊,遇病就開鴉片酊。”庸醫們亂開處方“危害極大”。

“鴉片酊”一詞專指鴉片和酒精的混合劑,就像海倫的特洛伊忘憂藥一樣,為所有受過古典教育的人所熟知。古典歷史影響著西方人對鴉片的態度。但到了16世紀期間,一種新的文學強化了這種影響。旅行傳奇的出版,開始令受過教育的人對###人將鴉片用於非醫療用途產生極大興趣。法國博物學家皮埃爾?貝隆(1517—1564)曾到小亞細亞和埃及旅行。1546年,他寫道:“沒有一個土耳其人不會將他的最後一分錢用於買鴉片。無論戰時還是和平時期,他們都會隨身帶著鴉片。他們食用鴉片;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會因此變得更加勇敢,對戰爭危險的恐懼更小。在戰爭時期,人們購買量是如此之大,以致很難發現有存貨。”從貝隆那個時代起,鴉片就與奧斯曼武士有著聯絡,但在英國早期傳說中,鴉片常與愚蠢和懶惰相關聯。

克里斯托堡?阿科斯塔(約1515—約1592),西班牙內外兼修醫生,1582年發表了一篇關於東印度群島的毒品和藥品的論文。該論文被譯成拉丁文和法文。阿科斯塔寫道:鴉片在整個東印度群島既被用作藥品又被用作食品——被工人視作麵包一樣。”在馬拉巴爾,他認識一位官員,是地方領主的書記官:一個聰明、活躍、非常精明能幹的人。他每天服用5打蘭,而且當著我的面。”阿科斯塔認識到了鴉片的危害,它“有麻醉服用者的作用,如果使用不小心的話,還會令其喪命”。他舉了一個例子說明鴉片的作用。這件事是他“穿過好望角”返回葡萄牙時,在一艘裝有土耳其、帕西和阿拉伯俘虜的船上親身經歷的。這些俘虜私藏一些鴉片。“當用盡了所有鴉片後,他們中一個來自亞丁的非常聰明的、長得像土耳其人的對我說,因為我負責照顧那些生病和體弱者,如果不給他們鴉片,他們有生命危險;活不了兩天,因為他們年輕的時候就養成了服食鴉片的習慣。”阿科斯塔沒有鴉片,但與那個土耳其人達成協議,沒有鴉片就給他們一些酒,每天增加一點。結果所有的俘虜都活了下來,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既不想喝酒,也不需要甚至不想要鴉片。”阿科斯塔如同其他作家常做的那樣,談鴉片必論色情,“鴉片也用於性用途”,他寫道,雖然這會令人反感,但是人們大量使用,它成為色鬼們最常用和最熟悉的補藥。”然而,他提醒說,如果用得太多,鴉片的麻醉作用會使男人陽痿。”這一點“不論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