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粉的假髮,一動不動;還有兩張臃腫的臉在做怪相。”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14)

一些有影響的巴黎人對雜湊什的時髦好奇,源於拿破崙1798—1801年佔領埃及期間的虛榮的殘暴。雖然法國官員對雜湊什大麻的銷售或使用進行處罰,但由於第一手的報道,人們突然意識到毒品質的存在。拿破崙在埃及的冒險,引發了法國的許多新時尚——有一些是短暫的,如形狀像獅身人面像的壁爐柴架,有一些經久不衰,如大麻。有關毒品特性的報道從法國傳遍歐洲。後來一系列冒險性的事件,使法國人對雜湊什有了更多的認識。阿爾及利亞位於北非沿海; 長期處於土耳其的軍事統治之下。1827 年,在一次會見中,法國領事非常粗魯,阿爾及爾總督用蠅拍輕輕拍了他一下。時隔三年,查理十世政權試圖重新獲得對國內事務的主導權,決定透過愛國海外冒險恢復其聲望。一支遠征部隊被派到阿爾及利亞,以報復三年前對法國榮譽的侮辱。遊船載著許多時髦的觀光者,觀光海軍炮擊阿爾及爾。總督很快被驅逐,雖然查理十世1830 年7月也被廢黜。史學家和政治家弗朗索瓦-皮埃爾-紀堯姆?基佐(1787—1874) 後來對一個英國人說:“貪婪造就了你們遙遠帝國的病菌,虛榮造就了我們的。”阿爾及利亞大部分地區隨後被法國人制服,變成法國殖民地。到了1841年,37000法國人(主要是退役軍人)在那裡安家。1848年,阿爾及利亞; 包括它巨大空曠的撒哈拉沙漠,被併入法國,分別由三個政府部門管理。這次殖民地襲擊,像以前對埃及的佔領一樣,使許多法國人熟悉了雜湊什。維克多?雨果的異域詩詩集《東方集》(1829)已經激起了對與毒品和###社會有關的非理性情感和非正統行為的憂慮;但是隨著阿爾及利亞殖民化的深入,公眾對雜湊什的瞭解度被無情地提高了。泰奧菲勒?戈蒂埃(1811—1872)1845 年宣稱:“雜湊什正在取代香檳,我們認為我們征服了阿爾及利亞; 但阿爾及利亞也征服了我們。”

對於知識分子來說,似乎更誘人是因為雜湊什與原始文化有關。他們被新興的機械化歐洲嚇得畏縮不前。福樓拜1837年憤憤地說:“文明,就是使人類願望的小矮人枯萎,那婊子,鐵路、監獄、灌腸泵、奶油蛋糕、皇室和斷頭臺的發明者。” 1849年,他伴隨馬克西姆?杜?坎普(1822—1894)到中東旅遊。旅行給兩個人提供了嘗試鴉片的機會。福樓拜吹噓說:沒有比開羅更好的妓院了。”他描寫到,坐在煙館裡抽菸”,在一種輕鬆的恍惚中,觀看兩個跳舞的男人,“一對調皮鬼,雖有些醜,但是迷人,體現在他們的墮落裡,他們目光中做作的墮落裡,他們身體運動的嬌氣裡”。他參觀公共浴室體驗雞姦的樂趣:“旅行給我們啟迪……我們把嘗試這種射精方式視為我們的義務。”返回到土氣的法國,福樓拜失去了一個年輕人在國外狂歡的大膽。“這些藥物總是激起我極大的渴望。”他後來告訴波德萊爾說,我仍有藥劑師加斯提奈配製的一些極好的雜湊什合成物。但是它令我害怕,對此我恨自己。”然而,他在他的小說中重新設計了他的服毒經歷,審慎地刪去了同性戀的部分。在《情感教育》中,福樓拜描述了1848年巴黎的一個高階妓女。她的保護人有閨房幻想症:蘿莎妮出現了,身穿一件桃紅色緞夾克;白色開士米長褲; 戴著一串東方硬幣項鍊;一頂茉莉花纏繞的紅色抽菸帽。”指著一個放在紫色沙發椅上的白金管水菸袋,她解釋說:“王子喜歡我這樣; 並且我必須抽這奇妙的東西。”對福樓拜來說,像對其他人一樣,吸毒用具充滿性慾。蘿莎妮在一個易受影響的年輕人面前,展示自己抽鴉片:

我們要試試嗎?你願意試試嗎?有人拿來火。鋅爐很難點燃,她開始不耐煩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