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吃的,像閃閃發光的綠寶石。我的睫毛無限地在長啊長。”他覺得自己身處於“萬花筒”似的“珍寶之中,五顏六色、各種款式和花飾,不停地變換著花樣”。偶爾他會看到其他客人,“但是變了形,一半是人,一半是植物,一副朱鷺單腳獨立,深思的樣子,或者像鴕鳥,可笑地拍打著翅膀,以致我在自己的角落裡樂不可支。”半小時以後,新“景象”開始了。“一群數百萬飛舞的蝴蝶,翅膀像風扇一樣扇動”;水晶杯裡碩大的花朵,金色和銀色的百合。戈蒂埃的聽覺“極大地增強;我能聽見色彩的聲音。綠色、紅色、藍色、黃色,其十分清晰的聲波進入我的耳中。杯子打翻的聲音,椅子發出的咯吱聲,誰咕噥的一句話,所有這些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迴響。”突然,聽到羅西尼的《塞維利亞理髮師》和多尼采蒂的《拉美莫爾的露契亞》中的歌曲,他“沉浸在聲音的海洋中”。最後,當戈蒂埃正在體驗一種“完美對稱”的景象時,那神奇般的迷糊突然被我的大腦大力吸收,以致我變得完全瘋狂了一個小時。”在這種狀態下,他腦子裡浮現出“一臺有生命的機車,長著天鵝的脖子,蛇的嘴,噴著火,巨大的輪子和滑輪組成的腿,每一對腿上都長著翅膀,在這隻怪物的尾巴上,可以看到一顆古老的水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16)

戈蒂埃的開拓性文章也許對大仲馬寫《基督山伯爵》產生了影響。自然,約瑟夫?莫洛?圖爾博士在他的論文《心理孤僻,心理學研究》(Du Hachisch et de l’aliénation mentale;études psychologiques;1845)中引用了此文。正如18世紀鴉片的推崇者約翰?布朗博士招攬了一群布朗分子,莫洛在19世紀招攬了一群雜湊什使用者。他同流行病研究專家路易斯-雷米?奧伯特-洛克(1810—1874 )一起共同從事他的研究。19世紀30年代,奧伯特-洛克遊覽了埃及、阿拉伯半島、紅海、阿比西尼亞和奧斯曼帝國,調查瘟疫和傷寒。1840年發表一篇關於使用治療瘟疫的論文。無疑,正是奧伯特-洛克,戈蒂埃在他1843年的文章中隱去了名字:×××博士遍遊東方,是確鑿無疑的食雜湊什大麻者,先行一步,比我們誰的食量都大。他在盤子裡看到星星,在湯碗底看到天空。然後,他鼻子對著牆,放聲大笑,雙眼放出喜悅的光芒。”莫洛的想法後來在一篇關於歇斯底里的論文中發表出來,吸引了巴爾扎克。為了更好地描寫《交際花盛衰史》(Splendeurs et miséres des courtisanes)中呂西安?魯本的幻覺,他讀了莫洛的《心理孤僻,心理學研究》。他對莫洛說:“我跟你有同樣的想法,即透過考察我們一時的過度興奮,尋找瘋狂的根源。”巴爾扎克在彼摩當旅館舉行的“幻想”聚會上嘗試了。他講述說:“我經受住了雜湊什大麻,沒有體驗到所有的現象;我的大腦非常有耐性,我需要用更大的量。然而,我聽到一些優美的聲音,看到一些美麗的圖畫。”這是寫給一位女士的話,為了給她深刻的印象。事實上,他表現得更懦弱。根據波德萊爾和戈蒂埃的描述,巴爾扎克僅是拿了一些雜湊什大麻,仔細地看了看,聞了聞,然後還了回去。像許多其他第一次嘗試毒品的人一樣,巴爾扎克認為他想讓自己快樂得像一陣旋風,然而發現自己沒有。

雜湊什大麻只是戈蒂埃人生中的一個階段。但是,它體現出蔑視19世紀正統的試驗性的思想開放。“他的主要弱點是喜歡某些有傷風化的主題。如果《莫班小姐》(Medemoiselle de Maupin)從未問世的話,對他和其他人來說,就會好得多。”1872年一位撰寫訃告的人說。人們常常抨擊當代文學暗示食毒後的幻想。政治家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