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如何才能逃脫他的魔掌呢?”

兩位千金小姐心中思緒萬千,但卻不是郭烈所能猜度的了,他正在為身後的追兵感到頭痛,聽衣袂破空之聲,明顯還有兩個神通境的高手,其餘七八人也都是煉骨級的好手,雖然手裡有人質,但是一旦被他們追上,仍舊是難以逃脫。所以,郭烈把紫雲真氣和冰火真氣一起催動,向甘瀾指定的接應地點發力狂奔。

“大膽狂徒哪裡走!”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突然在前方響起,一匹高頭大馬奔騰而至,馬上之人正是武卒司團練使鄭虓。不過,此時的鄭虓並沒有病怏怏的神態,反而面色紅潤,雙目射出銳利的光芒,一副精力充沛虎虎生威的樣子。

“嗯?六公子?”看清楚郭烈的面容之後,鄭虓就是一愣。

“鄭大人,你不是病重難愈嗎?怎麼才幾個時辰就如此生龍活虎了?”郭烈把兩位小姐放下來,帶著嘲弄的笑容看著鄭虓。

鄭虓見女兒面色痛苦,怒火中燒,再也不顧六公子的身份,厲斥道,“夏康輝,你也是名門之後,怎麼敢作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就不怕福王責罰,不怕千萬人唾罵?”

“嗤——”郭烈發出一聲譏諷的笑聲,說道,“鄭大人,你以裝病的方式拖延兩個武卒團奔赴前線的時間,會導致成千上萬的帝國兵士因此而慘死陣前,你就不怕大帝震怒,不怕數千萬的帝國百姓唾罵嗎?”

“你——你這個……”已經多少年沒人敢這樣對鄭虓說話了,氣得他本已紅潤的臉色又漲紅了幾分,有點接近豬肝的顏色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郭烈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鄭虓的話,不屑道,“現在的局面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繞彎子,簽署命令放武卒團走,我就放人。幹不幹隨你一句話!”

鄭虓面容一整,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潮消褪了幾分,他微閉雙眼沉思片刻,然後乾脆地說道:“好,我同意!我立刻簽署命令放兩個武卒團走,你可以把她們放了吧。”

郭烈又是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道:“這麼多高手圍著我,我一放人,立刻就會慘死於此。你簽署命令後,我帶著她們走出去一段路,不見追兵的話,就會放她們回去。”

“你不要太過分!”鄭虓陰著臉一字一頓地說。

“你有的選擇嗎?”郭烈乾脆無賴到底,兩手在兩隻柔嫩雪白的脖頸上一掐,兩位千金小姐就露出了痛苦的面容,修長的黛眉都擰到一起去了。

“住手!”

“別傷害我家小姐!”

“休得猖狂!”

尾隨而來的神通境和煉骨級的高手已經把郭烈團團包圍,見到小姐受罪,紛紛怒斥郭烈。不過郭烈留意到,鄭虓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驚失色,只是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

鄭虓一擺手,制止了眾人的怒喝,他知道,越是這樣群情激奮,越不利於解決問題。現在,兩位小姐在六公子手裡,自己的確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能答應他的所有條件。而且,他也相信六公子不圖財不貪色,只是為了解決武卒團難以早日開拔的難題,所以只要自己答應下他的條件,就不會再為難兩位小姐。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立刻簽署命令。也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不要傷害到兩位小姐一絲一毫。”鄭虓說做就做,立刻讓手下一人快馬加鞭返回武卒司衙門取回筆墨紙硯,現場簽署了一道放行的命令,並且從懷裡掏出了武卒司的列印,鄭重地印上了一個鮮紅的印記,然後交給郭烈。

郭烈根本沒想到,鄭虓這隻老狐狸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不過,越是這樣痛快輕鬆,他就越是覺得鄭虓其人很不簡單,是個十分難對付的厲害角色。而且,鄭虓明顯是個特別記仇的心胸狹隘之人,這次和他結下了樑子,日後他肯定會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