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思報復自己,還真得小心提防。

郭烈仔細看過鄭虓簽署的命令,字句和印章都符合帝國文書規範,於是小心地揣入懷中,讓鄭虓撤去眾多高手,好方便他返回營地。鄭虓並不為難,也不羅嗦,一揮手,清出一片空地來。郭烈再度夾起兩位小姐,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

“小姐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這小子太猖狂了,竟敢到崔宅行兇捉人,不把他碎屍萬段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眾高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把郭烈砍成肉醬。可是人質仍然在他手裡,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有力使不出,氣得他們吹鬍子瞪眼甭提多窩囊了。

很快,郭烈轉過一個街角,十名親衛早就在此等候了,把兩位小姐的穴道封住之後,放入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中,快馬加鞭向城外跑去。把守城門的兵士得到了鄭虓的指示,對郭烈一行並沒有任何阻攔和檢查,直接放行。

“哈哈,我就說你能行的,果然得手了吧。”郭烈回到大營時,甘瀾站在轅門外熱烈迎接,而整座大營已經做完了行軍準備,輜重物資全部裝車完畢,整裝待發了。郭烈把鄭虓簽署的命令遞給甘瀾,他看後點頭道,“對,要的就是這一張紙。沒有這東西,咱們就不能調動武卒團,否則就是意圖不軌,搞不好連謀反的帽子都能扣過來;有了這張紙,咱們就理直氣壯了。走,立刻開拔!”老將軍一揮手,幾名親衛策馬而去,到兩個武卒團傳達命令去了。

郭烈這次獨自出手,立下大功,心裡也和高興。但他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人質押在車上,忙詢問甘瀾如何處置,何時放她回去。

甘瀾搖頭道:“不忙不忙,現在咱們還在鄭虓的地頭,怎麼也得到了西北前線再放她們回去。到時候派些兵士沿途護送,禮數上也不會太難看。”

郭烈笑道:“咱們綁架了人家的千金,還講什麼禮數。”

甘瀾伸手指指裝著兩位千金的馬車,對郭烈說:“鄭虓是個陰險的小人,得罪了他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也不好搞得太僵。你過去,好好哄哄兩位小姐。另外,那個吏省省郎崔雪淞的千金,就先放回去吧。得罪了京官可不是鬧著玩的。”

郭烈立刻就頭大如鬥,為難道:“大人,把崔鶯鶯放回去倒是不難,可是那鄭月玥是個蠻橫的官家小姐,我怎麼哄得了她?”

甘瀾故意誇大道:“你不去哄她,日後她回到家裡,說你對她如何如何,你就是跳進藍河也洗不清呀。到時候鄭虓向大帝告上一狀,就算是福王都保不住你呦!”

郭烈有種墜入陷阱的感覺,鬱悶至極地問道:“大人,你讓我去辦這件事的時候,可沒把後果說得這麼嚴重。我記得你當時說,把鄭虓的千金綁過來要挾他簽署文書,咱們這邊一開拔,那邊就放人,皆大歡喜。”

甘瀾罕見地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說道:“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這麼大的事情,哪是那麼容易善後的!不管怎麼說,人是你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