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幫幫主飛龍是個兇惡殘暴之人,放印子錢、強買強賣、販賣兒童婦女等種種令人痛恨的行為都是他斂財的手段。燕子李三早就想懲治這個傢伙,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數日前,李三打聽到飛龍將只率領少數親信,到銀滿缽賭坊豪賭一番,於是,在半路劫殺之。沒想到那飛龍已經修煉到了煉骨級,輕身功夫不下於李三,拳腳功夫更是勝過李三一籌。一番爭鬥之後,李三不但沒佔到便宜,反而被飛龍打了一掌,仗著身法靈活勉強脫身而去。戰龍幫人多勢眾,又是地頭蛇,佔盡了地利人和,把個形隻影單的燕子李三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精疲力盡當街暈倒。若不是郭烈和白悅恰巧經過,把他救了,燕子李三現在恐怕已經只是個傳說了。

聽到這,郭烈輕輕“嘿”了一聲。

“主上,您可是想到了什麼?”李三一拱手,問道。

“你可聽說過開國大帝夏君林在烈風峽內全殲中央聯盟三萬精銳的故事?”

“聽說過。據說,神武大帝早已知道身邊暗藏著中央聯盟的細作,反而利用此人傳遞回去假訊息,把中央聯盟引入甕中,一舉全殲。”李三眉頭一跳,“主上是說,我所得到的訊息,是飛龍故意放出來的?”

“我雖未親見,但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你想,即使飛龍的修為比你略高,但你是這方面的大行家,又是精心策劃的暗中突襲,怎麼可能一擊不中?而且,聽你所說,戰龍幫的人追你的時候是分數撥同時進行,常常分進合擊,或者齊頭推進,往往你剛躲過一撥又立刻被另一撥發現。戰龍幫再怎麼紀律嚴明,也不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做到這麼滴水不漏。定是事先在周圍佈置好人手,組成了一張天羅地網,就等著你往上撞。”

“原來如此!”燕子李三霍然站起,“若不親手除掉飛龍,我誓不為人!”

他行走江湖這麼久,從來都是算計別人,讓別人吃啞巴虧,沒想到這回輪到自己被算計了。吃這麼個大癟,就甭提多憋屈了。看他那立眉瞪目的兇相,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雙手撕飛龍,腳踏戰龍幫。

郭烈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雖然不必等十年那麼久,但也不必急於一時三刻。眼下,搞清楚戰龍幫的虛實才是最重要的。”

李三壓了壓火,點頭坐下,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道:“江湖上流傳,飛龍的功夫最是狠毒。但透過這次交手我卻發現,他的掌法裡除了狠毒之外,還有一絲邪味,值得懷疑。”

郭烈想起了自己吃了金邊靈芝之後突然變得身體輕巧一事,說道:“這麼說來,戰龍幫可能新加入了厲害人物,或者飛龍有了一些奇遇,所以才會功力大增。”

“我也是這麼懷疑的,否則,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從他打到我背上的一掌看,他對掌力的控制也並不完全,像是初學乍練一般,雖然打上卻並未打實,我受傷並不重。若是過些時日他功法大成的話,我恐怕就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郭烈面色凝重,說道:“李三哥,你修養幾日後,還得去探察探察戰龍幫的底細。”

李三一拍胸脯:“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我一會兒就去。”

“也好。”郭烈想想,又說道,“聽說入雲城的郵驛司新調來一位驛令,你順便把此人的情況調查清楚。”

說罷,郭烈掏出十錠銀元寶交給燕子李三作為資費。李三也不推辭,瘦長的大手抓了兩把,就把十錠元寶盡數揣入懷中,然後風風火火地去了。

郭烈沉吟片刻,問道:“悅兒,鐵杉門也是一個幫會,為何官府不管?這幫會與幫會之間的不同,官府如何辨別?”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就是說,玩弄筆桿子的和玩弄刀槍棍棒的,都是帝國嚴管嚴查的。但正如不能讓天下人都不準識字寫字一樣,也不能讓所有習武之人自廢武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