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帝國對幫會採取登記造冊的管理辦法。鐵杉門雖然不算大門派,但也是在官府登記造冊的正經門派,自然不會受到官府的打壓。而戰龍幫那種幫會,是根本沒有經過登記造冊手續的地下幫會,自然是官府打擊的物件。”

“原來如此。”郭烈恍然而悟,繼而肯定地說,“登記造冊的正經門派的人誒自也不會好過,他們肯定經常受到官府的欺壓索賄,又不能用非法的手段斂財,根本不可能有大的發展。所以,飛龍這種貪婪黑心之人,寧可冒著被官府剿滅的危險,也不肯去登記造冊。”

白悅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在別的地方,這些地下幫會通常都會與大小官員達成默契,官匪勾結,無人能制。在入雲郡和入雲城內,因為有曹崢這樣一個不與地下幫會妥協的好官,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

“地下幫會橫行,官府與匪類勾結,實在是帝國的一顆毒瘤。人們常說朗朗乾坤,天道昭彰。其實乾坤未必郎朗,天道也不見得昭彰。昨天,若不是你我偶遇李玉春,救了她一家三口。她未來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有多悲慘。”

白悅輕輕一笑:“現在知道這六公子的好處了吧。若換了峽口鎮那個窮小子,哪有財力幫李玉春一家買下這麼好的青磚小院?又怎麼可能把燕子李三那樣的人物收於麾下?”

郭烈看著白悅那佯裝得意的嬌憨模樣,正想誇她高瞻遠矚,忽聽一架驢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知道是老驢來了。

第二十五章 馬車行

在2010年的最後一天的晚上,刑天文祝眾位書友:新年到來喜事多,閤家團圓幸福多;心情愉快朋友多,身體健康快樂多;一切順利福氣多,新年吉祥生意多;祝您好事多!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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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驢趕著驢車,拉著房主李大姐一起來了。郭烈把剩餘的一百九十兩白銀如數交給她,她忙拿出房契來給郭烈過目,然後和郭烈一起去官府蓋了轉換房主的紅契。只不過,房屋的新主一欄寫的並不是夏康輝,而是李玉春。這麼做是不合帝國律法的,房屋交易時買賣雙方都必須到場才被官府認可,蓋上紅契。

當然了,律法雖然是鐵面無私的,但執掌律法的人卻是有七情六慾的,貪慾一項更是格外發達。光憑著帝國發下來的月俸,養家餬口都不夠,更何況他還要醉花樓裡的姐兒買些首飾,換取夜夜歡娛。揣一錠銀元寶入懷,那官差只想著榻上美景,還哪管郭烈往房契上寫些什麼名字,就算寫上阿貓阿狗,他也一樣照蓋紅契。

在峽口鎮時,郭烈時常聽說官場陰暗,卻並沒有切身體會。他實在想不到,才短短几日,自己就親手為本已陰暗的官場又塗抹上了一道墨色。郭烈走出官府衙門後,回頭看看巍峨的建築在地面上的陰影,恰@無@錯@小說 M。qulEDU。Com似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

郭烈走之前,囑咐白悅和老驢去接李玉春一家三口。他回到塢里巷小院之後,老驢的驢車也恰好回來了。

“公子,一家三口都接來了。”白悅歡笑著跳下車轅。

當李玉春和她婆婆由白悅和老驢攙扶著從驢車上下來,看到這座整潔敞亮的宅院時,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了。李玉春緊走幾步,用顫巍巍的手去撫摸著一扇厚實堅固的大門,同時向院內張望著,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老太太苦熬了大半輩子都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更是激動得篩糠般渾身顫抖,腿一軟,就要跪下答謝,被白悅和老驢給架住了。

“公子,按您的吩咐,除了少量有念想的東西外,什麼都沒拿,輕裝簡行,沒有驚擾鄰居。”白悅把手一伸,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一副討賞的嬌憨模樣。

“幹得好,賞翡翠玉鐲一隻。”說著,郭烈從懷裡掏出一隻翠綠色、半透明的鐲子,放到了白悅那隻討賞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