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討賞本是玩笑,見郭烈伸手入懷她也挺高興,以為郭烈會配合她,賞出一錠銀子來,沒想到卻是一隻圓潤光潔的翡翠玉鐲。她的笑容頓時變成了驚訝的表情,愣愣地看著鐲子,又傻傻地看看郭烈。

“怎麼?這鐲子有什麼問題嗎?哦,我也是第一次買這種貴重的東西,怕是不懂行,被人騙了吧。”這隻玉鐲是郭烈辦完房契手續回塢里巷的途中,在一家珠寶店花二十兩銀子買的。他見白悅表情“古怪”,還以為自己不識貨,被店家騙了呢。

“不是的,這鐲子很好,我很喜歡。”白悅一抬頭,看到郭烈關切的眼神,羞澀地垂下眼簾,把鐲子輕輕套在了左腕上。玉鐲翠綠溫潤,越發襯得皓腕白如新月,再配上她那嬌美無匹的臉蛋,愣是把郭烈都看得心神為之一蕩。

“我陪她們進屋看看。”白悅扔下一句話後,滿心歡喜地去了。

“公子,你可真是好眼力,好福氣啊。”老驢看著白悅嫋娜輕靈的背影,搖頭晃腦地讚歎著。

郭烈臉一紅,尷尬笑道:“呂大哥,你就別笑我了。對了,一路上你可曾小心留意?”貧民區里人雜,很多窮瘋了的潑皮無賴整天想著如何弄點快錢花花,若是讓這幫壞鄰居知道李玉春一家“發達”了,肯定後患無窮。

“放心吧,出了貧民區,我把車趕得飛快,東拐西繞得兜了大大小小四五個圈子,這才來到塢里巷,肯定不會有人知道她們的新家在這。”

“呂大哥辦事果然謹慎。”

“那是,帶幹不幹也趕十年驢車了。”一提起趕驢車,老驢臉上就有說不出的自豪,好像天下最好的職業便是趕驢車一樣。

“呂大哥,如果我有意開一個馬車行,你願意幫我打理嗎?”

“啊?這個……公子你說笑呢吧?”老驢沒想到郭烈會有這樣一個提議,還以為郭烈在拿他開心,“公子,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細,咋這麼容易就給我銀子?”

郭烈看出來老驢有些意動,只是因為雙方都並不熟悉,不敢貿然同意下來。郭烈心說,火候差不多了,又到了亮出身份的時候了。他微微一笑,露出強大的信心:“實話告訴你,我乃是福王府六公子夏康輝。還怕你拿了我的銀子跑掉不成?”

“福王府?!”老驢雙眼瞪得如同驢眼一樣大,不敢置信般地看著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少年。

郭烈暗歎一聲,心說自己經過易容之後的這幅尊容,的確不容易讓人相信福王府公子的身份。只好再次掏出了那個福王府的金牌,伸到老驢眼前。

“乖乖,純金的吧。”老驢輕輕摸了摸金牌的一角,就像觸控嬰兒幼嫩的臉蛋兒一樣輕柔。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的身份了吧。”郭烈收起金牌,背手挺立,努力顯露出幾分貴氣來。

“信,當然信了。”老驢嘿嘿一笑,“我早就看您一身貴氣,肯定大有來頭的。這年頭,像您這麼顯貴的身份,還做這麼多的善事,真是少見吶。”

“人和人是不同的,比方說都是窮人,有的人受不住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