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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簡直是將整個京城的人得罪了一半,壓根兒是想幹什麼幹什麼,任性得不行,若不是仗著巫的身份,早被人套麻袋半夜打死了,彼時巫殿內訌,司卿差點就被人藉著這個名目給弄死了,葉無鶯曾救過他一命。“但上輩子是上輩子,原也不能這麼計較,這事,算我欠你一次。”
雖然重生了,這一命似乎也沒有多大意義,但若非那一次,司卿根本不可能活得比葉無鶯還長。
聽到葉無鶯這麼說,司卿略有些不高興,卻嘆了口氣,“若非是我,你現在仍在博望城,誰也不能拿你如何,所以,既然是我想讓你來京城,這結果也當是我承擔,所以無鶯,你並不欠我。”
現在想來,早來京城未必全是壞事,在這樣高壓的環境裡,對葉無鶯的修行不是全無幫助,而且,要等到幾年後再來京城的話,想要在這裡經營出自己的勢力難之又難,因為幾位皇子皇女早已經有了氣候。而現在即便是年齡最大的大皇女,背後也未必站著多少人,不像是上輩子京城能掌控的勢力幾乎都被他們瓜分完畢。
大有可為,這也是葉無鶯並不抗拒早早來到京城的根本原因。
只是這大有可為的同時,也是處處危機,他需得更加小心謹慎。
“對了,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決?”巫殿內訌不算太大的事,過個十年八年的就要內訌一次,畢竟天巫不合那是個歷史遺留問題,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長年累月下來了,不合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沒見巫殿就此玩完。
難就難在有人存心利用巫殿內訌,總要搞死幾個臭名昭著的巫,譬如司卿,上輩子便是最臭名昭著的那個。
司卿微微一笑,“我這輩子難道還不夠韜光養晦?”
葉無鶯:“……”看你對那徐惠商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韜光養晦”在哪裡。
“本來小心一些,不至於就被算計了,”他冷冷一笑,“不過是那人不甘心。”
聽他這樣說,葉無鶯就忍不住又瞧了一眼司卿的臉,他這樣的皮相,招人到這種程度,也難怪有人寧死也要得一回他。
這邊說上幾句,窗外傳音用的靈鳥已經撲騰著翅膀落了下來,葉無鶯趕緊跳過去看,他既殺了那趙弘旻的心腹並兩個謀士,一時間不能再到外面招搖,綠歌之事便請了葉慎恬去打聽,只說不計代價,能救出人來就行。
“綠歌失蹤了。”他的臉色沉下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綠歌的命牌還完好無恙。
司卿皺著眉:“須得知道這命牌是誰做的,方能透過命牌找到她。”
巫製作的命牌自然只有巫能夠掌握此人的一切,這也是為何巫殿敢用那些個窮兇極惡的匪徒,因為只要掌握著他們的命牌,並不害怕他們翻出天去。
可綠歌他們幾人是那人給的,葉無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巫幫著皇室做的命牌。
“更有可能的是,做這些命牌的巫已經死了。”司卿平靜地說。
葉無鶯驚訝地朝他看去。
司卿譏諷說:“你以為皇室用的人會捨得讓外人操控嗎?這個做命牌的巫要不然就是垂垂老矣瀕臨死亡,要不就是淪為巫殿和皇室交易的犧牲品。”他輕輕笑了一聲,“重來一次,倒是對巫殿這地方的規則知道得更清楚,它並不是什麼真正高高在上的神壇,巫殿底蘊深厚,本可以誰都不怕,但既然有人,就有誘惑、有弱點,所以,偶爾和一些世家有交易也實屬尋常。”
巫大多生活闊綽,因為巫殿對他們絕不吝嗇,而巫殿的財富基本都是三大祖巫留下的,等於說是坐吃山空,因此再大方也有個限度。有些巫生活卻窮奢極欲,單憑巫殿的供養那顯然是不夠的。
“若這巫真的死了,他的巫骨在誰的手裡,誰就能夠完全操控這些命侍。”司卿繼續說。
葉無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