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這還用說?肯定在那人的手裡。”

上輩子他沒有命侍,對這方面著實不大瞭解,他知道命侍的存在之後,也意外過為何其他那些有命侍的人瞧著對命侍也未必有多信任,原來原因在這裡,因為命侍再怎麼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本質上卻還是握在皇帝的手裡,他們是皇帝的人,可以對你忠心耿耿,但若是你對皇帝有礙,他絕不會站在你這邊。

聽到司卿的解釋,葉無鶯對談凱江傅斌他們也留了一份心,儘管正常情況下,他不覺得自己的利益會與座上那人有什麼衝突。

可惜的只是,他不可能衝到皇宮裡,叫那人幫他把綠歌給救回來。

如今葉無鶯能做的,不過是像司卿說的那樣韜光養晦,真正地韜光養晦,即便是到明年選了伴讀,去了國子監,也要日日往返於國子監和巫殿,勢必讓那些人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只因國子監內是決不許動手的,一路上只需謹慎小心,國子監本也在城南,距離巫殿並不太遠,往來還算方便。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他在南市殺人之事不多時便傳到了趙弘旻並其他皇子皇女的耳中。

“我們這位哥哥,倒是個暴脾氣。”趙弘語優雅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地笑了起來。

明明只是個九歲的小姑娘,她通身的氣派卻是尋常女孩兒根本沒法想象的。

因她是皇后嫡女,原也是整個宮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殿下。

趙弘語也曾瞧不起她那些個兄弟姐妹,但是,現實的教訓讓她學乖了,從幾年前開始,她就聽從母后的吩咐,開始裝病。

黑殷趙氏的子女大多長得不壞,趙弘語也不例外,她不僅眉清目秀,面板更是極白,玉一般的白,更給她添了幾分美貌,而這種天生的白,也成了她裝病的利器。

她只是裝病,卻絕非裝弱,事實上在宮中,不論何時她都不會有絲毫示弱的時候,因為她知道她不能。母后只有她一個孩子,她必須要爭氣才好。適當地裝一裝病,不但能讓她那位薄情的父親多一兩分憐惜,也能叫其他兄弟姐妹對付她的時候有些顧忌。瞧,她本就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呢!或者萬一她本就病了,一不小心就因為自己丟了命去,豈不是讓其他人撿了便宜。

於是多多少少有些顧忌的結果就讓她順順當當地長到了九歲。

本來她這樣的身份,資質又不壞,很容易成為其他皇子皇女的眼中釘肉中刺,再看現在,最出風頭的卻不是她,之前是王貴妃的女兒趙弘凌,現在王貴妃失勢,又變成了珍妃的兒子趙弘旻。

站在趙弘語身後的一個俏麗宮女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殿下,聽聞旻殿下在自己宮內大發脾氣,把書房的東西都給砸了呢!”

趙弘語嗤笑一聲,“裝模作樣。”

哪怕趙弘旻也只有十歲,但趙弘語可不信他的城府只有這麼淺,為了這麼點兒事就氣得失去理智。

雖然十歲孩童用“城府”來形容實在是很不搭調,但在他們這些皇子皇女身上,卻再合適不過。

“還聽說啊,那位大殿下去找他,卻無功而返,留下口訊讓他回頭去見,他也不去呢。”

趙弘語啜了一口茶,柔聲道:“希望他能一直這麼有骨氣,不摻和到這種事裡來。”

“只是殿下,難道你不擔心——聽聞他的資質怕是不簡單呢。”

趙弘語卻漫不經心地說,“就憑他這低賤的地位?擔心個什麼,我那父皇想讓他恢復身份都是難事,相比較起來,他是最沒有可能的,何須讓我操心。就算要著急,也不該是我。你道那趙弘旻為何如此著急著要動手?誰都知道,我們一群人中,老大瞧著手段不錯,也沉穩,甚至父皇那有那麼點兒看重她,但那又如何,到頭來絕對是個犧牲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