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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房玄齡這個樣子,房遺愛心下忐忑,他到寧願房玄齡臉上有怒氣,那樣的話還能好些。
“那人就是當初化名於樂藏身魏王府的楊旭……”房遺愛唯恐房玄齡想歪了,趕緊將事情噼裡啪啦的都跟房玄齡倒了出來,期間很是跟房玄齡強調了一番,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身邊跟著皇上的人。
擺明了告訴房玄齡,這事兒是李世民默許的,不是他自己胡鬧。而且事後,李世民不但沒訓斥,也沒讓人找他要回銀子,反而還幫著讓京兆伊的人把魏王府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就是為了不讓房玄齡拿什麼家規祖訓聖人言來收拾他自己,這也是他將這件事情瞞了家人這麼久的原因。
聽了房遺愛的解釋,房玄齡不滿的瞪了房遺愛一眼,心下長長的舒了口氣。
心下有些生氣於房遺愛當年幹下這種事情,竟然還隱瞞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不知是信不過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畏懼自己這個當爹的?無論是兩者中的哪一個,房玄齡的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更氣的是,房遺愛做事瞞著他,竟然明晃晃的拉著皇上的人幹,毫不隱瞞皇上!這點讓他這個當爹的更是不舒服。
想著這麼些年,李世民的對房遺愛的欣賞,不時的打壓欺負一下,更多的卻是疼寵。房遺愛在李世民面前也不像別人那樣畏懼,總是言行自如不卑不亢。
想著房遺愛和李世民兩個之前,不是禮儀,卻又能輕鬆隨意的舉動,這種關係,讓房玄齡心下很是羨慕。
好在房玄齡也是久混朝堂的人了,暗地裡心思旋轉,面讓仍能維持一片平靜,眼神都不帶有一絲的波瀾,更不要說讓人從神sè中窺視其內心所想了。
見房玄齡不動聲sè的沉吟著,房遺愛靜靜的立在那裡,並沒有出聲打擾。
畢竟這件事情自己瞞了很久,當年房夫人也沒問過他,只是在房玄齡面前,將媒婆事情,三言兩語的給攬了過去,並未讓房玄齡來責問他。若不是看到這個圖示,他也許想不起來曾經見過楊旭的貼身衣物的事情,也就會忘記曾經夜遊過魏王府的事情。
他當年也不過時因為初回房府,有些不適應房府的大家規矩,在不付出勞動的情況下,也拉不下來臉跟房夫人討要零花錢,再加上覺得楊旭當時的身份有異,這才氣憤之下,順手牽羊。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房玄齡這種重視清譽名聲的清流眼裡,著實是一件十惡不赦,上不了檯面,有損家風的事情,房玄齡動怒是應當的。
再有,作為一個身家還算不錯的父親,在沒有正當合理的理由下,聽聞自己的兒子去做了樑上君子,心裡肯定會不舒服,教訓一下也是應當的。
是以,將事情說完之後,房遺愛就乖乖的立在那裡,不時的抬眼看一下房玄齡的神sè,等著房玄齡的訓斥和說教。
房遺愛當年在魏王府拿人銀錢的事情,房玄齡生氣之餘,心下更多的是無奈,還有縈鎖於懷的歉然。
房玄齡無言的靜靜看著房遺愛,心想,當年重回房府,這孩子的心裡怕是更多的是茫然無措?
若不是馮鐵匠和孫芸娘兩個恰逢其會的出了事,老杜又曾經救過馮鐵匠,只怕這孩子會一輩子都不會再次踏進房家的大門。
說起來,房玄齡心下倒手一些感慨,多虧了崔逾凡當年讓人劫走了孫芸娘夫婦兩個,不然,這個家裡,只怕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想著被房遺愛胡鬧一番,房遺直得償所願的婚事,還有房遺愛回來後,房夫人開懷的心情,還有房青娘愈來愈康健的身子,還有調皮中不乏靈動的房遺則,房玄齡心下一片欣慰和慶幸。
想著房遺愛回來後,重新慢慢的適應房家,給房家帶來的好轉,對於房遺愛這點不算事情的事情,而且是皇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