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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抄!”
男子的茶色眸子深深地剜進了殷素兒的眼中,還未等他開口,獄卒便低著身子遞給他了一張紙:“郡公,隔壁那位已經抄好了。請祁陽郡公過目!”
秀挺的字跡,宛若流水飛鴻傾瀉在紙上。
殷素兒看他低頭看得認真,不覺得抿緊了雙唇。
男子輕巧轉眸,纖長的十指倏然滑入殷素兒的指間,十指相扣,緊緊纏住她指間的力度,不得動彈。墨玉一般的眸子仿若籠起一股茶色瀰漫的霧靄,眼波流轉,唇邊漾起淺淺的令人心神疏離的笑,定定望著女子:“現在,我只讓你告訴我隔壁那犯人這紙上寫的什麼。不讓你抄寫,如何?”
那宛如靜夜一般的眸子低低沉沉地籠罩住殷素兒琥珀色的雙眸,媚惑的笑容淺淺淡淡在他殷紅的唇邊姻染開來,顯露在半邊臉頰的肌膚如碧玉,縱使潔白溫潤,卻如寒梅盡數妖嬈……
聽起來倒像是他退了一步,可殷素兒看得清清楚楚那紙上寫的是《崔杼弒君》!忽地她只感到一抹刺骨的寒意從心底繚繞而起,讓她的全身都隱隱發寒。
殷素兒清冷回覆道:“殷家是醫藥世家不假,但是隻看三代傳下來的醫書註解,寫的是自家的臨床經驗。這張紙上寫的……殷素兒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意思。請恕殷素兒不能為郡公講解。”
“噢?既然如此,那就請隔壁公子親自翻譯一下這原文的意思罷?看公子這一手好字,想必對於崔杼弒君的事還會有一些獨到的見解。”男子冷冷的執字遞給了獄卒,那獄卒轉眼就要讓司馬羅宇翻譯。
殷素兒橫眉冷眼一把奪過獄卒手中的紙,撕成了兩瓣。“別去問他,他不知道,我知道!”
“崔杼弒君,只是結果,殷素兒認為,此篇正史之中寫的只是站在了歷史的角度交代了崔杼弒君的事實,一直是傳統以君為天,君命不可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主的思想貫穿在此篇文章中,但是就崔杼弒君的原因來說,此殺,殺的好……”
還未等殷素兒說完,獄卒便一揮手,兩名身形彪悍的獄卒走進牢門便架起了殷素兒。
“姑娘,有什麼話就下了地獄跟閻王爺說去罷!我們哥們幾個會讓你走得痛快些的!”說著,他們幾隻手粗魯而狂暴地堵上了殷素兒的嘴。
竭力之前她面色苦痛掙扎地看著男子,他並沒有說什麼,只白駒過隙淡然眨了一眼。他的眼眸中揚起了一抹危險的光澤,旋即她被男子緊握著的十指頹然如抽絲剝繭般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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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病初癒
殷素兒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就要被人活活的悶死,死之前眼眶裡含著淚,嘴角卻是甜甜的笑著。她突然明白:有些人殺人眨眼,卻遠遠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還要無情,還要冷血。
可是她的耳邊,卻模模糊糊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郡公,既然那姑娘都已經招了,您這麼做……”
…“她手無縛雞之力,宮裡宮外,因為猜疑而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屍橫遍野,無人認領亦無人敢領。
“可是清顏不懂,既然那女子認罪了,隔壁的男子也指明自己無罪,為何郡公還要處死那男子?”
…“清顏,你知道我這一生最看不起的是什麼人麼?”
男子聲音嚴肅而沉重,宛若笙簫聲,寂靜而讓人心安:“是沒骨氣,把女人當擋箭牌的人。”
不知是腦海還是迷霧繚繞的眼底裡忽然浮現出了那綿延不絕的此起彼伏,流淌著的猩紅的,不停的、蔓延著的、蜿蜒的血液。看著那熟悉面龐的男子橫倒在血泊中,殷素兒終於緩然又無助地閉上了雙眼。
趟了火便要迎接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