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昨夜被江錦上纏了一晚上,某人醒來精神抖擻,而她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當她到樓下時,只瞧著老太太拿著一把纏著紅線的剪刀,正在修剪花枝,餘光瞧見她便是一笑,「醒啦?」

「奶奶……」起得太遲,唐菀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睡得有點晚,所以……」

「小五都和我們說了,說你昨天睡得遲,讓我們別去打擾你。」

「五哥說了?」

「我們都懂的,奶奶又不是什麼老古板,你剛從平江回來,那小子難免會纏著你……」老太太笑容裡,帶著一點促狹之色,「小五這孩子吧,自小就挺會磨人的,沒幾個人受得住,不過菀菀啊……」

「他做事沒分寸,你不能跟著他胡鬧,有些事適可而止,不急於這一時,對吧。」

這裡面的潛臺詞,唐菀不是聽不懂,臉上火燒火燎的。

看樣子以後睡覺,得把門給鎖上了。

唐菀還沒吃早飯,就接到了周仲清的電話,說中午想和她一起吃飯,順便說一下認親辦酒的事,只是周仲清還有幾個病人要看,兩人相見的地點便約在了醫院。

「你要去醫院,就幫我去謝家那邊瞧瞧,我昨晚給謝家也打過電話了,說是人沒醒,需要靜養,不給探視,你去跑一趟,就算見不到人,最起碼我們去過了。」老太太叮囑。

唐菀點頭應著,江錦上從外面鍛鍊回來,瞧著她要出門,原打算跟著出去……

「你又想出去?」老太太手中拿著剪刀,「特意搬到老宅,就是圖個清靜,讓你養病的,你倒好,一心想往外跑。」

「周叔說,要多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江錦上想出門,自然能找出各種理由。

唐菀看著他,「我是去看周叔的,你也要跟著一起來?」

江錦上皺眉,沒作聲。

怎麼說都是未來岳父之一,還是得罪不起的。

醫院內

唐菀買了花和水果,先去了趟謝老所在的病房,仍舊是不給進去,謝家人均守在外面,瞧她過來,自然是一番客套。

今日來探視的人很多,雖然進不去,大家站在門口,免不得安慰謝家幾句,唐菀瞧著人多,便沒久留。

只是她和周仲清已經到了停車場,準備驅車去吃飯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江承嗣的電話。

「喂,承嗣?你小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周仲清一邊接電話,單手系安全帶,「你說什麼?孩子摔了?」

唐菀原本正坐在副駕給江錦上發資訊,一聽這話,神色陡然一凜。

今日是週末,江承嗣帶兩個孩子出去玩,江家人和她都知道。

「你什麼時候到醫院?那行……我在辦公室等你。」周仲清掛了電話,就準備下車。

「周叔?誰摔了?」

「陶陶!」

唐菀心頭狂跳,跟著他,急忙趕往辦公室,周仲清剛穿好衣服,江承嗣就抱著孩子到了,後面除卻雙眼通紅的江江,還有幾個人,有三個穿著賽車服,還有人則是一身西裝,看著像是管理人員。

「放這裡!」周仲清這邊有床,讓他將孩子放下,「輕一點。」

陶陶衣服被蹭髒了,紮好的馬尾也是鬆鬆垮垮,額頭磕破了皮,雙手掌心被疵出了血珠,頭上、手肘和膝上都有護具,看起來沒傷著,只是周仲清試圖解開時,她卻一個勁兒喊疼。

「忍著點,爺爺給你檢查一下。」

周仲清這年紀,讓孩子喊聲爺爺也不過分。

而他的助理,已經準備好了碘伏,消毒酒精一類。

周仲清偏頭看向江承嗣,「江承嗣,你小子帶她去……」

陶陶身上穿著護具,加上他後側還跟了幾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