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職業賽車服的人,想也知道是幹嘛去了。

「大人玩這個都危險,你真是……」周仲清只能哄著,先把陶陶身上的護具給脫了下來。

「初步檢查了一下,沒傷著骨頭,不過我還是想帶她來檢查一下。」江承嗣站在邊上,神色凝重。

賽車場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隨時待命,一旦出事,他們只能負責急救,最後還得送醫院。

周仲清皺眉,示意助手將床周圍隔斷的簾子拉起來,才開始給陶陶檢查身體。

她身上除卻有明顯外傷的地方,其餘部位都是磕撞形成的傷痕,沒破皮流血,卻有紅腫淤青,小姑娘皮子嫩,難怪疼得厲害。

「周叔,陶陶沒事吧。」江承嗣抬手抓了抓頭髮,有些焦躁。

「要不要去拍個片子檢查一下,還是要住院觀察兩天?」

「我當時也是沒留神,沒看好她。」

……

周仲清聲音從裡面傳來,「你能閉嘴嗎?」

江承嗣:「……」

唐菀已經把江江帶到一邊,給他倒了杯熱水,就算他平素大家叫他小魔王,小祖宗,可他畢竟只是個孩子,也是被嚇得驚魂未定,小臉慘白,小手還有點抖。

「別怕,妹妹不會有事的。」唐菀握緊他的手,低聲安撫著。

「真的會沒事?」

「肯定的。」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不是旁人,而是杜景蘭與謝彤彤,顯然也是聽到訊息匆匆過來的。

「陶陶呢?」杜景蘭一臉急躁,不過周仲清再給她處理傷口,助理攔著,沒讓她進去看。

「謝夫人,您冷靜點,孩子沒事,老師已經在幫她處理了。」

「她怎麼會摔著?」杜景蘭看了眼辦公室裡的人,瞧著江江身上穿著護具,江承嗣又在這裡,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忍不住冷笑。

「陶陶以前多乖巧聽話,從來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在我們家,從沒讓她磕著碰著,怎麼到了你們江家,就把人給摔了?」

「你們江家就是這麼帶孩子的?」

「這件事我有責任,的確是我的錯。」江承嗣從不是個會推卸責任的人,孩子在他手裡出了事,他肯定會認。

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邪肆紈絝,做事從不會循規蹈矩,特別出格,不僅是在江家,在整個京圈都是出了名的異類。

大家看待他,難免戴著有色眼鏡,杜景蘭也不意外。

「帶孩子去玩車?」

「你把自己活成什麼樣,我管不著,可你不能禍害孩子吧。」

「她還那麼小,你就帶她玩這些東西,我看你是成心想毀了她!」

……

江承嗣原想著,孩子以前在謝家長大,杜景蘭著急上火也正常,讓她說兩句就罷了,可是她說話,越發難聽,主要是看他的那種眼神,不屑輕蔑。

他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沖她一笑,「謝夫人,您說話要注意點!」

「你這口氣,是在威脅我?孩子在你手裡出了事,你還有理了?」

「我沒看護好她,我有責任,您數落我兩句,我認了,你說我想毀了她?我不過是想讓她開心一點。」

杜景蘭輕哂,「你這話的意思是,陶陶以前在謝家,過得不開心?」

「您一定要曲解我的話,我也沒辦法。」江承嗣輕哂。

「你……」

杜景蘭剛想說話,周仲清扯開阻隔的簾子,面色陰沉,「你們有完沒完,都給我出去,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大聲喧譁的地方。」

聲音沉冽,明顯是在斥責兩人不分場合。

江承嗣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反而是杜景蘭何曾被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