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他就能夠推脫,說晚上發生的親密接觸讓他害怕,所以不敢回來。

只要能把這口鍋甩出去,處境就會好很多。

然而直到兩隻腳都被摸了個遍,他也沒等到白燼再開口。

男人的手順著腳踝往上挪了一部分,指腹不住摸索著小腿的肌膚。

許知言一哆嗦,忍不住想要踹過去。

媽的,這也太變態了!

他快演不下去了。

雖然說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摸就當被狗咬。

但這種面板被一寸寸摸過去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法接受,只覺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可他記得鬼神明明有手。

這他媽的變態到底是哪個部分?

像是察覺到了青年的分神,白燼握著對方的小腿捏了捏,把已經勾起腳趾的腳掌往上抬,讓許知言單腳踩著他的肩膀。

“怎麼了?感冒了嗎?”

男人往前湊了湊。

許知言覺得自己要被折過來了。

作為一個日常缺乏鍛鍊的體力廢物,這動作頗有難度。

他望向白燼,眼神躲閃開。

太難了。

明明他所處的位置更高一些,可為什麼白燼從下往上看過來的目光,依然這麼有壓迫感?

就在許知言開始猶豫要不要原地掏道具,把眼前的變態收了時,白燼的表情變了。

他蹙著眉頭放開了眼前的青年,站起身來。

許知言感覺自己被白燼的影子籠罩。

但他來不及琢磨,忍不住捏了捏自己剛剛被抵著時,快繃到抽筋的腿。

等這次回安全屋一定要想辦法運動一下改善體質。

下一秒,更讓許知言崩潰的事情出現了。

白燼用剛剛摸完他腳的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內心崩潰的許知言不敢出聲,只能在心底暗暗咒罵起來。

你他媽最好吃飯也不洗手

雖然沒有潔癖,但您是否過於不講究

冷靜發怒的白燼沒有察覺到問題。

他俯身捏著青年的下巴,居高臨下望過去,迫使對方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令他著迷的漂亮眼睛裡醞釀著很多東西。

糾結、痛苦、委屈……和憤怒?

為什麼會憤怒?

白燼不明白自己晚歸的獵物在憤怒什麼。

空氣安靜到只能聽到兩人喘息的聲音。

幾分鐘後,兩人同時開口。

“那個人是誰?”

“你能不能先去洗手?”

“……”

“……”

雙方都說出了對方意想不到的話。

白燼一愣,鬆開了捏著青年下巴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半晌後,他反應過來。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他的羊羔竟然在介意他沒有洗手?

這種莫名的耿直讓白燼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俯身在青年的頭髮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去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響起的流水聲,許知言急忙站起身來,用力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

應付變態真的是有點累。

不過‘那個人是誰’是什麼意思?

白燼在說誰?

許知言確定自己今天只送了外賣,沒做什麼額外的傻事,也沒有在白燼眼皮子底下和其他人拉拉扯扯。

人設明明維護的很完整。

所以白燼說的是?

楚飛?

難不成白燼還能透過電梯裡的血管監視他?

……也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