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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愕然望向他。
阮修真雙目熠熠生輝,嘆道:“五遁盜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大盜,更是最狡猾的人,我阮修真會以能生擒活捉他為榮,萬望大龍頭準我所願,而我定能將他綁起送至大龍頭駕前,讓大龍頭親自處置。”
皇甫天雄還是首次見到自己這個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手下,如此顯示心中渴望之情,可見五遁盜已激起他的爭勝之心。猶豫片刻,點頭道:“好吧!五遁盜由修真全權代我處理。唉!我的確不宜去對付他,因為我會因殺子之恨被情緒左右。如有九師助你,我會放心得多。”
阮修真欣然道:“我會去找九師商量,然後立即趕往岳陽去。”
皇甫天雄露出思索的神色,緩緩道:“如有機會,修真替我勸勸九師,因我拒絕與朝廷作對,他一直耿耿於懷。”
阮修真輕描淡寫的道:“九師是個有大志的人,對朝廷的腐敗一直看不過眼,更憐憫民眾的困苦,他希望……”
皇甫天雄截斷他道:“正因為朝廷太腐敗,我才不願接這個爛攤子,更怕天下大亂,外族乘機入侵,只是九師不明白我的苦心。”
又皺眉道:“修真為九師說話,是不是認同他的看法呢?”
阮修真小心的道:“問題並不在我是否同意九師,而是先發者制人的問題。我幫近五年擴充套件迅速,不論我們如何收斂,仍威脅到朝廷的威望。以鳳公公的脾性,絕不容我幫繼續壯大,只看他何時對付我們。如果我們沒有準備,說不定會在一夜之間被朝廷連根拔起。這叫一山難容二虎,鳳公公是不會容許另一股力能威脅朝廷的勢力存在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掌握主動,隨時可以發難,那時進可攻,退可守,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皇甫天雄露出凝重的神色,旋又嘆一口氣。
阮修真奮然道:“我幫幫眾達五萬人,人人願效死命,可謂萬眾一心。加上我幫聲譽極佳,只要幫主振臂一呼,保證天下景從,我們與朝廷不是沒有爭一日長短之力。”
皇甫天雄滿懷感觸的道:“這幾年在修真和九師的努力下,我們的確做出了好成績來。”
接著肅容道:“殺了五遁盜後,我皇甫天雄讓出大龍頭的位置,讓九師坐。”
阮修真大吃一驚道:“大龍頭萬勿有這個想法,我和九師永遠對大龍頭忠心耿耿,只有大龍頭有資格和威望坐上新朝九五之尊的位子。”
皇甫天雄雙目露出疲倦的神色,道:“我是認真的,我皇甫天雄只是皇甫門的不孝子孫,令皇甫門絕後。唉!我垂垂老矣,再沒有精力去爭天下,未來該是屬於你們充滿朝氣的新一代。前幾年我到巴蜀去,見到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心中歡喜,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現在唯一的心願,是報了殺子之恨後,退隱此地,再不想理會其它事。我意已決,修真不要勸我,給我把五遁盜找回來,讓我將他碎屍萬段,其它的不用說了。”
第一卷第七章津渡邂逅
辜月明牽著坐騎,沿大江朝渡頭舉步,思潮起伏。清晨的陽光懶洋汗的灑在大江上,與昨夜的官道是回然有異的兩個天地。
他心中有個疑問。
昨夜的偷襲者脫身時使的金蟬脫殼雖是玩得很漂亮,可是真正令自己錯失時機的,是“眼前一黑”的感覺,就算黑長袍罩著他的頭,他也不會有那種感覺,這近乎一種妖法,攻擊的是自己的精神,這個蓄意隱瞞身份的刺客,肯定與這回的任務有關,至少知道他辜月明正趕往岳陽去。但對方怎可能掌握自己的路線?難道憑的也是妖法。如果確是如此,那就是他辜月明首次遇上懂妖法,而武功又不在他之下的勁敵了。
辜月明的血液沸騰起來,或許就是這個人,能把從未遇過敵手的自己殺死。這個想法令他忽然間感到心內枯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