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景,可能覺得稍安全了,才慢下來。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山洞,他放開了我,坐下運功療傷,我看他盤膝而坐時,身體晃了兩下,臉色白的嚇人,怕是早已到了強弩之末,之前一直強撐著吧。

“對不起,穆公子,連累你了!”我心裡很不安,之前所有對他的猜測在生死麵前顯得如此輕微。

穆亭軒打坐已完,從懷裡拿出顆丹藥吃了,聽我說話,抬眼看著我,目光復雜,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看穆亭軒找了樹枝,生了火,我就明白是要在這裡過夜了,也去林子裡尋了許多幹草,鋪成兩個並排的地鋪,兩個鋪緊挨著,雜草互滲,劃不清界線,不是我有什麼非份之想,實在是這荒山野嶺的,搞不好有什麼野獸出沒,還是靠近點好,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尋到保護。

往上躺了躺,倒還軟和。穆亭軒看我的眼神裡顯出一點詫異來,倒也沒把什麼“男女授受不清”搬出來,只是微微紅了臉。

山裡的深夜冷如冰窖,後半夜火堆熄了,我冷得不行,迷迷糊糊就往熱源靠過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接著睡。

一夜無夢,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洞口,我悠悠醒轉,滿足地伸個懶腰,手被什麼阻擋?

扭頭一看,穆亭軒的臉近在咫尺,正用他那清淡如水的眸子看著我,臉上紅潮居然還未褪盡。

我發現自己的“鋪位”是空著的,而我整個人縮在穆亭軒的懷中,頭枕著他的手臂~

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覺得自己臉上火燙火燙的,不用問,肯定是我半夜滾過去佔了他便宜。我如觸電般坐起來,趕緊坐到屬於我自己的鋪位上。

穆亭軒也坐起身來,就地活動右臂,被我壓了一晚上,肯定又麻又疼吧。

“很麻嗎?我幫你捏捏?”我急於想說點什麼,免得他誤會,衝口而出便是這句。

穆亭軒看向我,眼內是異樣的光芒。

我抓抓頭,貌似又說錯話了,可現在到底說什麼好?我有些心虛,又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哎,我道什麼歉?我扭過頭,皺著眉,呲牙咧嘴,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好像我真怎麼著他了。

“我會去市集買兩床錦被,以便不時之需。”穆亭軒淡淡地化解了我的窘境。

他去買被子的同時還帶回一黑一白兩匹馬,我知道為了能快點,必須騎馬。

迎著穆亭軒奇怪的目光,我站在馬前盯著自己的腳,誰會想到大將軍的女兒連騎馬都不會?

結果是小女人們希望的,我和穆亭軒同坐那匹看起來更壯些的黑馬。

遺憾的是,我坐在後面,因為他要拉韁繩,空不出手來摟我。我就坐在他身後,臉不紅心不跳地緊抱住他的腰,這是形勢所逼,不是我願意的。

剩下那匹白馬卻不願獨去,想來是同黑馬長期相伴的,它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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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虛驚一場

我們往位於青城的三絕宮狂奔而去,路上打尖時,兩馬總是親親熱熱地聚在一處飲水吃草,我們也得了機會走一段便換一匹騎,速度不用慢下來不說,也給了馬匹充分的休息。

一路上都不再住客棧,哪偏僻往哪去,三餐飯也多是饅頭和水,饅頭冷後很硬,我只能勉強吃上幾口。只有近了市集時,穆亭軒會把我安頓在隱蔽的地方,單獨去買熱饅頭,許是怕我出事,總是很快就回來了,自然不可能等著炒兩個熱菜。

我原以為會是九死一生,卻不想是風平浪靜,不知是我們太聰明還是敵人太笨,總之五天後還沒見追殺之人。

這天,我照舊在深草叢中等穆亭軒,身前的野生蕃茄已經半熟了,我實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