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誘惑,摘了個就吃開來。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光聽聲音就知道人不是少數,我拔開亂草往外看,滾滾塵煙直衝這片密林而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我頹然坐在泥地上,逃?成百上千人抓我一個,人騎馬,我用跑?

只剩絕望!我抬起頭來,恨恨望天,為什麼我的運氣如此不濟?

很快那些鐵騎以雷霆之勢衝到了我面前,卻又都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沒有一聲馬的嘶鳴,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只有一騎有些遲疑地踩著雜草上前來,我沒抬頭,看著眼前的野蕃茄,目光呆滯,死吧死吧,最好能沒有痛苦,也別再搞什麼強姦的惡俗戲碼了。

“喬姑娘,你一個人?公子呢?”聲音很耳熟,也很焦急。

我大喜,是風名!

只見風名坐在馬上,風塵樸樸的樣子,不知趕了多少路。身後是上千人的鐵騎,看得我心花怒放,得救了!

我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來,站起身來,正要答話,隊伍有了異動,上千人紛紛下馬來,掉轉了馬頭向著林外。

“參見宮主!”上千人半跪下去,都是一膝觸地,一膝半曲,見禮聲震耳欲聾,卻又整齊劃一,比之剛才更是氣勝,似乎腳下的地都抖了一下,驚得林中的鳥兒四處飛竄。

“都起來!”穆亭軒的聲音,一貫的冷清。正主來了,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穆亭軒提著一包饅頭向我走來,眾人很識相地閃開一條通道,我突然就有點想笑,堂堂宮主,提著幾個饅頭,算怎麼回事?

“公子!”風名還跪著沒起來,低頭著,像做了錯事的小孩。

穆亭軒沒理會他,越過他走到我身邊,把饅頭遞過來,壓低了聲音問:“有沒有受驚?”

我搖了搖頭,不是受驚,是大大地受了驚,好在後來是喜大於驚了。

穆亭軒這才轉過身去看著一眾人等,卻不說話。

風名終於受不住這無聲的壓力,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公子,此事是我一意孤行,與眾兄弟無關,我願一力受罰,但無論如何我等也要先送公子回三絕宮。”

穆亭軒不語。

“宮主,此事怪不得風名,我們均認為公子的安危要緊。劉啟和綠意已先趕去盛都,我們護衛公子回宮後就去支援。”一中年男子出列,抱拳而立,目露精光,看來也是武藝非凡之人。

“南庭,你身為三大護法之首,行事也如此魯莽?先機已失,縱此刻回頭,已是不及!”穆亭軒淡淡地說,可能沒人聽得出他的心意。

“屬下甘願受罰!”那南庭走到風名身邊,也半跪下來。

“屬下甘願受罰!”那千人鐵騎見此情景也跪了下來,齊聲說。

穆亭軒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有點意味不明,再對著那些人說:“罷了,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難辭其咎,快馬加鞭回去,通知綠意他們撤了吧。”

“是!”風名二人這才站起身來。

我仍舊坐在穆亭軒的身後,多了這麼多人,我不再擔心再有人圍追堵截,有不怕死的儘管來,定讓他有來無回。

上千馬匹揚起滿天的灰塵,我很慶幸自己跑在前面,不用擔心空氣汙染的問題。

終於到了青城,我站在地處青城的青山之下,看著巍峨的山脈,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三絕宮便在這青山之上。

名為青山,實著無半點綠色,觸目所及全是泥土、沙石,可謂寸草不生。我想之所以叫三絕宮,怕指的是花、草、樹三絕吧。天下名不副實的多了去了,它的名字倒貼切。

數以千計的臺階從山腳始,直伸入去層深處,我有點膽怯,這樣一級一級走上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怕沒到目的地我先癱在地上了吧。

我不由自主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