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不是郎中?連人什麼時候醒都不知道,曹大人,這平江城就沒有有能耐的郎中了嗎?”大皇子覺得平江當真是處處都不好。

連個土郎中都是庸醫,他將氣轉向了曹知府,“曹大人,你知道為何陳大人會暈在本皇子的門前嗎?”

曹知府先擺手讓自己的小廝將於郎中帶出去,給了銀子。

然後才回大皇子的話,可怎麼看都是一副我怎麼知道的樣子,“陳大人跟下官既算不上朋友,也沒有交情,他如何會暈倒,下官就不知了。”

但是大皇子卻從曹知府的眼睛裡看出了另外一句話:您是他主子,您都不知,我怎麼會知道。

大皇子一噎,沒話說了。

現在陳最沒醒,大牢裡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大皇子焦躁不已,這個破地方他是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

等到下午,若是這陳最還沒醒,那他離開,不管那個什麼耀祖耀宗的事了。

既然可能要再住一晚,有些事就要跟曹知府說說了。

“你就沒聞到什麼味兒嗎?”

“啊?”曹知府沒反應過來,詫異於大皇子這個話題轉的巨大程度,“味兒?下官沒有聞到。”

其實心裡有數,特意安排的這個院子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屎!有屎味!曹大人你該不會是著涼了吧,這麼大的臭味都能聞不到?昨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是何地方傳來的,今日你必須給我解決了。”

大皇子絕對不能忍受再聞上一夜了。

曹知府頗為為難,“大皇子,您不打一聲招呼的就來了平江城,不是微服私訪,也不是代御駕視察,我們這知府衙門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擺出了長談的架勢,繼續:“捕快都在外追捕盜賊,衙役都在助下官審案,也就後衙的幾個粗使下人可以幫您找找了。”

大皇子氣個仰倒,居然還跟他哭起窮,道起沒人來了。

好!那他就讓侍衛自己找,總能找出臭味的來源。

這邊曹知府邁著四方步悠哉的出了大皇子的院子。

那邊東安巷的於氏就溜進了裴家的院子,拉著院子裡謀劃在哪處種葡萄架的陸時,就八卦起知府衙門的貴人來。

昨夜裴清晏等人跟楊朝峻幾乎談了個通宵,上午起來的也遲。

在裴家用過了午飯,楊朝峻也不好再繼續打擾,就要告辭,裴清晏自然是要送到門口,就見自家小夫郎神神秘秘的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裴清晏會意,讓楊朝峻稍等片刻。

“出了何事?”下夫郎無事不會在他送客的時候,無故的使眼色。

陸時就將於氏的話說了,“於郎中所說的,後衙裡暈倒撞到頭的應該就是陳知府了吧,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還有這樣的事,楊師兄正是擔心衙門裡情況呢,我家夫郎八卦還能八卦出衙門最新的訊息,真是有本事。”

裴清晏摸著陸時的手,就在他手心撓了一下,將身體微微靠近了些,曖昧的氣息籠罩住了陸時,

“昨夜為夫欠你的量,今夜定足足的補上。”

說完就成了清冷禁慾的模樣,轉身去跟楊朝峻說衙門的事了。

陸時紅著臉貼著牆站著,都沒好意思立即回院子裡,灑掃的下人枇杷都看著呢。

這人越來越沒個正行了,還補上量,他這是想要精盡腎衰嗎?

院門口楊朝峻聽了裴清晏轉述的話,反倒是撫掌大笑,“我就知道曹大人對付那姓陳的父子必有妙招,雖不知是怎麼做的,但居然能有此效。”

“可是現在若是大皇子見陳知府都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了,便放手不去管陳耀宗的事了呢?”裴清晏的話讓楊朝峻大笑的神色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