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臨仙帶著蘇雲暮走到最次位,“暮兒,坐吧。”

蘇雲暮點頭,翩然落座,絲毫沒有落座最後的困境。

眾人都落座後,從晚作為主人家,自然坐在了主位。

眼睛看了一圈,笑著開口,打破一些人的拘謹,“這次宴請來的客人比往日要多些,來者皆是客,不必拘謹。”

“這是自然。”

和從家交好的太傅之女鄭隱和她打趣道。

從晚看到後面而坐的蘇玉笙氣勢駭、渾身富貴,不是普通的人,眼眸含笑的問了一句:“後面落座的那位不知是哪家的,我竟不認識。”

話出,坐著的人看好戲的都轉到了後面。

禮部尚書的嫡長女文移挑眉饒有興味的看著,從晚說的話可是一語雙關。

她不認識的人竟然出現在了從家,可見京城世家裡是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她都不認識,無疑是把人架在火上烤,有討好從家的人,會去侮辱人,這是世家大族、高門大戶裡只要是宴請都會有的把戲。

還有一種,就是她只是真的好奇,看是不是自己得罪起的人,要是得罪起了,那便不值得自己拉攏,要是得罪不起,那便是值得自己拉攏。

蘇玉笙滿身寒氣的坐在座位上。

聽到她的問話寒冷開口,“蘇玉笙。”

聽到她的名字,在座的人臉色皆是一變。

蘇玉笙,蘇家少主,素有冷麵首富之稱,生人勿近,不喜宴請,在各家的宴請中她都不會去的,怎麼這次去了。

江湖上盛傳的錦玉瑾笙,心狠手辣、護短、樂善好施……各種各樣的言辭令她的名聲傳遍了各地,哪怕是高門後院的嬌兒都聽說過。

從晚在聽到她是誰之後,立馬就站了起來。

手裡握著酒杯,雙手朝著她示意了一下,把手裡的酒喝了,而後還把酒杯朝外左右晃了一圈,隨後開口。

“原來是蘇家少主,失敬。”

蘇玉笙沒有說話,從晚也沒覺得尷尬,兀自坐下說讓她們賞菊。

可坐席上的人都議論來了,“白梅霧袍衣輕展,蘇家懷玉瑾笙笙。我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一身的風華,不愧是素有美名的錦玉瑾笙。”

“天底下瘋傳的蘇家少主我今日可算見到了模樣。”

“別說你,我今日也算是見到了。”

……

還有一些膽大的俏公子悄悄摸摸的看著蘇玉笙,看到她寒冷的桃花眼時皆是感覺一冷,看到她高挺的鼻翼時只覺得心裡一頓,隨後眼光落到紅唇的時候感到自己呼吸急促。

“蘇少主一向不喜宴請,怎得今日過來了?”

“陪乖乖過來的。”

說到蘇雲暮的時候,她周圍的氣場化成了柔和。

眾人一驚,不知道她說的乖乖是誰。

從晚見在座的人都跑題了,咳嗽一聲,“菊花已經開了,各位賞菊吧。”

這麼一說,一些人才把心思轉回到賞菊上面。

“蘇家的小公子回家了,我聽說從家也向蘇家小公子遞了請帖,蘇家少主應該是為他弟弟來的。”

“有可能。”

一些人在看到蘇雲暮時瞭然道。

而一些小郎君看到這般優秀的人已經懷春了。

“不知道能不能成為蘇家少主的正君。”

“你可以試試。”

“我覺得你是在做夢。”

一些人鼓勵的有,嘲諷的也有。

蘇家少主,誰不惦記,蘇家的財富在那裡放著,不是正君,哪怕認識也好,從她手裡露點的財富都夠生活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