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覆被他這麼一拽看到另外兩人的神色,尷尬的摸摸鼻子,順著蘇雲暮的力道坐了下來。

他紅著一張小臉坐下,小聲的問道:“我是不是聲音太大了?”

溫臨仙和從柏藥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這個同步的動作惹得冷司復坐立不安。

“對不起,我是太激動了。”

溫臨仙搖頭,“沒事的。”他沒想到冷司復脾性是個抱不平的,像小辣椒一樣嗆。

這樣的郎君他是第一次見,倒是和京城裡的眾郎君格外不同呢。

他都道歉了,從柏藥本就沒生氣,只是被嚇到了,他努力的把眼淚憋回去,卻還是有幾顆粘到睫毛上了,令睫毛都粘在了一起。

好在另外三人都不是在乎他這般愛哭的。

蘇雲暮輕笑:“這樣挺好的,我們四人有各的脾性。尤其是司復是個與眾不同的。”

他這話沒有貶低的意思,冷司復的眼眸一亮再亮,最後直接問了出來:“暮兒覺得我這樣好?”

“嗯。”

“可是我母親和爹爹常說我這樣不好,容易吃虧。”

蘇雲暮勾唇露出的笑讓看著他的冷司復呆愣住了,從柏藥在一旁拽拽他袖子,溫臨仙也覺得不對勁,一看發現他呆愣住了。

嘴裡還喃喃道:“暮兒真好看,京城裡傳聞風華絕代、絕世無雙的話不是假的,以往見到暮兒他都沒怎麼笑過,如今我可見到了什麼叫神只。

還好我不是女子,否則這樣風華的人我也喜歡。說不定還會和玉衍王爺爭搶。”

他的話不大,坐著的三人都能聽到。

蘇雲暮無奈的搖搖頭,溫臨仙煞有其事的點頭。

蘇雲暮把手放在他眼前晃晃,剛才還是脾性大的人羞紅了臉,嘴裡發出嚶嚀,甚至還想把臉捂起來,他剛才都說了什麼啊?

偏偏溫臨仙還是個火上澆油的,“司復,不要有壓力,我第一次見到暮兒的反應和你差不多,我當時是感覺此人只應天上有,你現在是直接妄想了?”

從柏藥在一旁捂著嘴笑,兩人都有過同樣的經歷,誰都別說誰。

冷司復這下是直接捂住臉了,沒有聽見兩人再說什麼驚人的話,他在手指併攏的縫隙中偷看,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把手放下。

蘇雲暮搖頭道:“一人一個脾性,你這樣很正常,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優點,若是為此苦惱,那就是成了千篇一律的了,不必多加改正,只需注意到自己的缺點就是。”

冷司復猛的點頭:“暮兒說的對,甚合我心。”

溫臨仙也贊同蘇雲暮說的話,“有了自己的個性和京城裡那些被教養成一個模樣的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這樣的?”蘇雲暮來了興致,他沒有見到過。

溫臨仙點頭:“有。”

“你應該知道太傅,她家的庶子被教成了一個很重規矩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是宮宴也會帶著斗笠面紗,除非是面聖他才會摘掉。

參加宮宴也不會見到他,太傅為了規矩特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聖上,就算不去也沒人說什麼,各家有了事情有的意思意思下個請帖,或者是根本不下,因為太傅都推掉了。

這就導致京城裡的人沒有多少見過他的,說他走步都和尺子丈量出來的一樣,一走規定是多少。”

冷司復只聽的咋舌,“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那他怎麼和人交往?維持各家關係?”

“和他身邊的奴侍啊,而且每日做什麼,每個時辰做什麼,和奴侍說多少話,幾句還是多長時間都是有規定的,可見太傅的嚴厲。”

冷司復聽的直搖頭,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溫臨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