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些兵油子,溫玼修也不打算含蓄了,他直白地說;“孟絞將軍,糧草和戰甲我可以去湊,但還有一事需要你家主子答應。”

孟絞方正的臉笑意不減,眼中卻是狡黠的說;“溫家主,且說來聽聽,讓本將斟酌斟酌。”

“我那莽撞的侄夫郎投了貴軍,而我那不爭氣的侄女不想與夫郎分開,故而…”

“這好說啊,讓你侄女也從軍,這樣她倆不就不用分開了嘛!這事,不用請示主公,本將就能做主…”

“將軍誤會了,我是說,想用財物,換回我那莽撞的侄夫郎!”

“哦…”孟絞眼珠轉的飛快,“那溫家主,打算再捐多少?”

溫玼修試探的道;“五百擔糧草,五百戰甲?”

“這…,這樣啊,那我得請示主公,主公和本將說過,這趙小龍頗有幾分神勇……”

“各加一千,一千五百擔糧草,一千五百套戰甲。再多,我不會再加。”溫玼修咬碎一口銀牙道。

“哈哈哈,溫家主就是慷慨大義,好,本將做主,將趙小龍從軍籍部上劃去。

那,本將就不叨擾溫家主了,這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溫玼修氣的一甩袖,轉身回了內院。

又得了好處,孟絞笑的見牙不見眼,哪還能看到別人的臉色,她大手一揮,便帶著一隊人,開始交接物資。

溫家這次確實是破費了,一車車的物資,滿滿佔了三條街。

孟絞吩咐,讓士兵們敲鑼打鼓的推著糧草和戰甲,從那些富豪鄉紳的門前路過,且要高聲喊出溫家主的偉大貢獻。

隨後,城中富人,有眼色的都紛紛開始捐錢捐物。

當然也有一些仗著自己根深葉茂,有些威望的家族,心中不恥姬子萩的這番行為。

故而,視若無睹,不予理會。

比如,寧州城中威望很高的古氏,古家三代都有子弟在朝堂。

而現今的古家家主,還是寧州城中唯一一所高等書院的開創人。

可以說是關係盤根錯節,因為,書院的學生都是富二代,和官二代。

關係網很龐大,並且根深蒂固。

而姬子萩卻是並不買賬,她帶著孟絞和吉桑,親自登門。

此時,她正一臉閒情逸致的揹著雙手站在,古家的會客堂。

距離進門已經有一炷香時間,卻只有下人端茶遞水。

這古家家主,顯然是在給姬子萩玩下馬威那一套。

姬子萩揹著手,看一圈牆上掛著的名貴書畫,時不時的點頭。

她當然看不懂那些鬼畫符,她是覺得,這些應該都是名家手筆應該值不少錢,有些可惜了啊!

她側頭看向一旁不停擦著冷汗的侍從,道;“你很熱?不該啊,這才三月,並不到汗流浹背的時候啊?”

“不不不,小的不…熱,小的,只是……第一次見到官家,……官家,這這……”

姬子萩眼見他編不下去了,也不為難他,笑著道;“古馳仲那老不死的,是死了麼?也沒見貴府發喪啊?怎麼不見她人呢?

她這是,在給老孃拿喬?還是活夠了給老孃玩那些下馬威的套路?”

噗通一聲,小侍從嚇得抖如篩糠的跪趴在地上,聲音抖的都聽不清原話;“官…官人,我家,我家家,家主,,她,她……”

咚的一聲,害怕心慌到極限了的小侍從,眼一翻暈了。

姬子萩見此,笑著說;“既然她不出來,那就我去找她,孟絞,吉桑,將這個小侍從帶出去,看這可憐見的。”

孟絞和吉桑,沒有問姬子萩為什麼讓她們出去,她們對姬子萩,只有服從。

二人一人拎著一邊肩膀,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