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衝擊著實令她消受不住,姚妃好像忽然瘋了一般,衝上來要掐蕭皖的脖子。

“噓。”蕭皖看著人嘶鳴著衝過來,黑霧綻放一圈,打在周遭一圈的事物之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被這一下掃到了地上,噼裡啪啦的響著。

黑霧推的姚妃回了榻上,她一下子提不起力來,就這麼趴在了榻上。

“跟我說說,關於那個背後之人,你到底知道的多少?”她瞧瞧自己的指尖,輕聲對她說著。

“蕭皖,你如今才來問我,不覺得可笑嗎?”姚妃用盡全身力氣從榻上爬了起來,她轉過了身,靠在了牆上。雙眼爬滿了血絲,她就這麼看著蕭皖,嘴角邊笑得乾裂出血。

“你根本就不在乎吧。你只在乎皇帝。”她大笑出聲來,好像控制不住一般笑的快喘不上氣。

“你與我,又有何分別?那皇帝,根本就是一個貪圖權勢的豺狼,他如何會真心待你呢?你還心甘情願的保護他,如今還替他來出氣。”她低低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真傻啊,演出來的深情就把你騙得心都掏出來了。”聲音悽慘,只覺得悲涼。姚妃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了,只剩下眼角還在流淚。

“他嬴畟要的就只有你背後的軍權罷了,蕭皖,你還真覺得他在乎的是你嗎?”她輕聲說著,眼中有恨又有好似同病相憐的幸災樂禍。

平靜下來的聲音更直擊人心,蕭皖好像被她激怒了,眉頭皺起來,琉璃色的眸子藏著的殺意顯露了出來。

“皇帝是皇帝,嬴畟永遠不可能愛人,從他娘死去的那一天開始,嬴畟就不可能再掏出真心去對別人了。”姚妃接著笑了兩聲,看著蕭皖淡然的臉有一些崩壞,忽然覺得特別痛快,說的更快幾分。

“你還不知曉他為何會這般喜歡那個什麼毫無背景的舞姬吧?那個東猈和中原人生出來的雜種,為何就這麼入了皇帝的眼呢?”胸腔極劇的起伏著,姚妃一邊笑一邊咳,肆意的說著,看著蕭皖冷下來的臉,大笑著接著說著。

“因為她長得像他那個死去的娘!”

“他除了權勢,要的就是他娘!你真覺得憑你會有什麼不同嗎?等到他把軍權弄到手了,他還會愛你麼!你早晚如我一樣,就會被他毫不猶豫的丟棄!”

“蕭皖!別聽了。”

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嬴畟從外邊衝了進來,急急忙忙的到了蕭皖身邊。他聲音焦急著,水藍色的眼中是皇帝少見的慌亂。他跑到蕭皖身旁,想伸出手去捂住她的耳朵。

姚蓮見了這一幕微微愣住了,可只是愣了片刻,隨後又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嬴畟伸出去的手被蕭皖輕輕擋開了,他不得辦法正著急著,就聽見了姚妃這句帶著嘲弄的話。

“皇上,你演的還真是像啊。”

“你閉嘴。”不加掩飾的殺意直接衝到了她身上。可不知是否是因為臨死之時潛能被激發了,姚蓮竟然在如此威壓之下好似毫無影響一樣,還在接著說著,絲毫不停。

“我若說謊,你怕什麼?”姚蓮又嘔出一口鮮血,被威壓逼迫的嘴唇發白,聲音顫抖。

“你根本就不會愛別人,你愛的只有你想要的那一切能扶穩你帝位的東西。”

“真沒想到,過往那麼些出色的展露出帝王風姿的皇子都比不上您,居然是不聲不響只會打仗的湛王最會做皇帝。嬴畟,你實在是太會演了,你騙過了所有人,演了快二十年。”

“蕭皖如果不是蕭家嫡女,難道憑你這樣的人,會多瞧上她一眼嗎?等到你把軍權攥在手中,她與我又有什麼不同?都是被你隨意丟棄,踢出棋局的棋子罷了。”

她終於說完了全部,氣若懸絲的靠在榻邊連氣都喘不勻。姚妃雖然難受的幾度嘔血,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