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客胸前有一道巨大的疤痕,他的背後還揹著另一把劍。

不知道是備用劍還是雙劍流。

“沁正劍派,裴保煉,可敢出關一戰?”

喬澤回道:

“我跟你有何仇怨?”

“有何仇怨?”

“哈哈哈哈哈!”

裴保煉朗聲大笑,但是笑著笑著面色越發陰沉,笑聲帶著顫音。

他抬頭看向天空,眼神裡滿是落寞。

“家父、家母死於你派老祖之手。

他們本無心登上劍山,卻因為你們老祖想要血祭煉劍,被你們老祖殘忍殺害!”

“長兄欲找你們老祖復仇,卻被你們的第二代掌門人斷手斷腳,終生只能匍匐而行!”

“家嫂被你們金氏劍派的人找到,虐殺而死!”

“我練劍而成,欲復仇,卻得知你們金氏劍派已經退隱江湖,再也找不到你們的身影。”

“我胸前這道疤,是你們金氏劍派想要斬草除根留下的,但是你們沒想到,我居然活了下來。”

“這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每天都在夢裡做夢自己遇到了金氏劍派的畜生,我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一行清淚從他的臉上流下,他轉頭看向喬澤,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喬澤暗地裡又罵了鬱季青一次,這老登嘴裡沒一句實話,估計他師兄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還說什麼讓自己當個偽君子保護名聲,金老祖早就透支了金氏劍派所有的名聲了!

“我明白了。”

喬澤沒有再多辯解些什麼,即便他所說的這些行為跟喬澤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滅門的仇恨不是一句與我無關能化解的。

既然高塔給他安排了這樣的身份,那麼這些糾紛便一併與他纏繞在一起。

周圍的劍客們給二人讓開了一條道,二人一前一後地向關外走去。

有不少劍客跟隨著二人去觀戰,這種血海深仇的對決是最吸引人的。

關外

裴保煉持劍,喬澤就站在他二三十米外。

裴保煉因為即將手刃仇人而激動地渾身顫抖,但理智告訴他只有冷靜才能復仇成功。

“呼。”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到最平靜的狀態,當他再次抬頭時,眼睛裡如死水一般平靜。

無數劍客圍在幾百米外,抱劍或駕馬觀看著二人的決鬥。

“他倆為什麼決鬥?”

“滅門之恨,這男的是金氏劍派的。”

“哦,我說呢,那這另一個呢?”

“沁正劍派。”

“沒聽說過,難怪滅門了。”

喬澤取出野狗劍,幻空刃的品質太高,不適合在這種公開場合展示。

要是被人惦記了又是平生事端。

喬澤看著裴保煉的眼睛,很快發現對方的眼睛不對勁。

對方的瞳孔放大,毫無聚焦。

看上去和屍體無異,但卻是真真切切的活人。

這是他們劍派的劍技嗎?

喬澤來不及細想,對方已經迅速逼近喬澤。

一道寒芒閃過,喬澤憑藉著九遊挪步的身法躲下這一擊。

但寒芒未逝,又是一道寒芒在另一個角度出現。

喬澤眼睛微縮,連忙小臂使力擋下這一擊。

只見對方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出現了另一把劍。

但眾所周知雙劍流是非常弱勢的。

單劍作為主流劍派,使用者能將全身力氣透過發力技巧灌注於一劍。

而雙劍流雖然看上去多了一劍,但每一劍都很孱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