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才使用的刑訓藥劑時,緩緩攤在地上。

“真好!我們不用死了。”

很顯然,他們搞錯了使用物件。

泰勒繼續守著早已經清醒的拉塞爾,此刻的他看起來依然蟲化,但是很明顯,已經有了些許理智。

麻醉劑不知道用了多少,拉塞爾清醒的頻率越來越高,每次清醒都對著同一個方向嘶吼,很顯然,那邊是林澤雨的房間。

這也是到現在還沒有轉移林澤雨的原因,沒有蟲能夠確保在這種情況下攔住拉塞爾。只要還能感知到林澤雨的氣息,拉塞爾就不會太瘋。

等林澤雨徹底恢復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給戈恩報完平安後,林澤雨轉頭就問起拉塞爾的情況。

“上校情況好多了,醫生檢查說上校精神域已經大致穩定了,就是不知道蟲化什麼時候結束。”

泰勒不斷地斟酌用詞,企圖讓林澤雨不要太生氣。

“是嗎?那可能是精神域還沒恢復,我再去給他做一次疏導。”

“還,還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還沒治好不是嗎?”

泰勒聽著滿含殺意的語氣,阻攔的話愣是沒敢說出口,只好上前帶路。

同樣的地方,配置卻翻了三倍,幾乎佔滿了整個房間,拉塞爾被牢牢鎖在地上。

“上校已經沒有攻擊慾望了。”

“待會就有了。”

泰勒還沒理解林澤雨這句話的含義,就見拉塞爾的觸鬚開始顫動。

金色的複眼閃過一道流光,變得鮮活,胸腔發出一陣陣有規律的嗡鳴,翅膀即便被鎖住也再不斷震動,彷彿再竭盡全力吸引注意力。

在場的軍雌神色莫名,這是舊時雌蟲為了求偶而發出的頻率。刺鼻的資訊素不斷釋放,意圖驅逐其他雌蟲。

濃郁的資訊素燻的軍雌眼睛疼,而腺體受損、缺乏蟲族常識的林澤雨壓根兒就沒感覺。

穿好防護服,讓泰勒做好警戒,走向拉塞爾,食指點在觸鬚上,絲毫不理會蝴蝶的難耐。

當林澤雨邁入精神域時,他驚訝地發現鮮紅的主脈上竟然冒出了像被揉碎的蜘蛛網般的枝椏。一想到這些枝椏是吃了自己的精神力才長出來的,林澤雨就覺得頭有點疼呢。

沒錯,林澤雨的精神力被吃掉了。上次疏導時林澤雨就發現拉塞爾還活躍的精神微粒很少,根本湊不齊一條主脈,但在撕碎林澤雨的精神力後,紅色微粒瘋長,還很活躍,就像是健康強壯的新生兒。

林澤雨觀摩了一會後,就把比上次還要多一倍的精神力一股腦全放出來。沒錯!林澤雨的精神力也漲了,這也是他這麼有把握再次疏導的原因。

它可以撫平拉塞爾精神域的創傷,也有把握一次性碾碎他的精神域,讓他瞬間腦死亡。

林澤雨不再像往常一樣順著脈絡疏導,他開始揉捏混亂的支脈,揉捏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他當然知道這很痛,但是想起之前的戲弄實在是不甘心!

最後,一張巨大而又鮮豔的精神圖譜展現在眼前,像一片漂亮的紅色楓葉。

泰勒像上次一樣,觀摩了整個過程。他發誓這會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拉塞爾這般悽慘。短短一個小時,他就像是經歷了莫大的痛苦,整個蝴蝶都扭曲了。

林澤雨睜開眼,就看到像破布娃娃一樣粘在地上的拉塞爾,注意到林澤雨視線後,拉塞爾下意識地瑟縮。

林澤雨眉毛一揚,勾起的嘴角好像是剛完成一場對手沒能力完成的手術。

“已經疏導好了,蟲化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報告閣下!現在就可以!”

泰勒和身後的軍雌目送林澤雨離開,眼裡全是敬畏。至此,尚且朦朧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