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懦弱無能之人才會選擇自殘,想殺本將軍?我給你機會,說著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丟在她面前。”

蘇邈邈被嚇的渾身一抖,看著那刀,搖搖頭,“我連殺雞都不敢,你讓我殺人。”

“現在殺不了,以後也殺不了嗎?本將軍給你這個機會。”

蘇邈邈眼瞼一顫,“將軍何必咄咄逼人。”

陸承州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男人冷聲問,‘‘你生的什麼病?’’

她不搭理他。

男人上前一步,渾身帶著滿身煞氣,頓時床上的人一縮,白淨的小臉上白了一瞬,細軟的聲音輕聲開口,‘‘大夫說我天生體寒,氣虛,這些年不管吃什麼都不見好。’’

女人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般圓潤的眸子警惕的看著他,彷彿他是什麼猛虎般,腦海裡浮現出她水眸含淚嗚咽的模樣,喉結一滾,‘‘好好養著吧,要什麼藥材去買便是。’’

說著他冷聲開口,‘‘出去。’’

小丫鬟聽話的出去了,霍珽從外頭冒出頭,看了看床上慘白著臉的蘇邈邈,‘‘將軍,你可別再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人家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不容易。’’

等房間裡只剩兩人,陸承州突然在床前坐了下來,四目相對,她的眸子閃過驚慌,她往後一縮。

不小心扯到傷口,嘴裡發出一聲輕哼。

陸承州高大大身影壓進,他看著她手臂上的傷,面不改色的開口:‘‘我幫你上藥。’’

蘇邈邈對上他的冷臉又不敢拒絕,有些微怔愣。

心裡頭卻腹誹,這知府是沒婢女了用得著他來親自換藥,她聲音帶著濃濃的怨氣,“不用你假好心。”

僵持片刻,見對方沒有走的意思,還想直接上手,她驚呼,“我自己來。”

她還是小心的將肩膀上的衣袖一拉,露出手臂的傷,頭側開,不看他。

那白皙修長的脖頸格外惹眼,如扇子般的睫羽不停顫抖著,面頰緋紅,慘白的唇此刻恢復了血色,陸承州收回眼,薄唇珉緊讓人看不懂情緒。

他在床上坐下,強勢的氣息靠過來,蘇邈邈不自覺往一旁縮了縮。

陸承州恍若未覺般將藥一點點灑在傷口上,聲音冷漠,‘‘此藥用了不會留疤。’’

她嘶了一聲,低聲回,手死死的捂著衣襟,臉面對牆的那邊,露出的粉嫩耳朵緋紅一片。

陸承州熟練的給她纏著紗布:“照你說的,你體弱多病不怎麼出門,幾日前去山上做什麼?”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怔,氣氛有些微妙。

他問的隨意,可身上的壓迫感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還說他怎麼如此好心呢。

“當初村莊被屠,爹孃將我藏在地窖才能躲過一劫,我本想就這樣跟爹孃去了的,可我若是死了,便是辜負了爹孃的拼死相護,想著好死不如賴活,便強撐著自己去山上砍柴,沒想到迷路……”

此話一出,兩人都同時沉默了下來,氣氛有些怪異。

“後來呢?”

“將軍來剿匪了,我們活下來的老弱婦孺便安心在村裡留下了,白天出來砍柴,晚上我們一起躲在地窖裡,沒想到幾日前那土匪又殺回了村子,將我們抓上了土匪窩,我裝瘋賣傻才逃過一截,之後將軍你們便來了。”

所以這就是銀砂沒找到人的原因?

正在思索間,手下不經意碰到什麼柔軟,和她不可置信的眸子撞上,女人白皙圓潤的香肩裸露再眼前,方才不小心碰到微凸的身前了。

這一看才發現女人那紅色小肚兜也若隱若現,他有片刻的怔愣,對上女人惱怒羞憤的眸子。

“果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