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睡,果真是豬。

蘇邈邈是半夜醒的,見自己睡在榻上愣了愣,迷迷糊糊間感覺被人抱了起來,原來不是夢,只見裡面透出微亮的燭火,他沒睡嗎?

好奇心驅使她下了床,她睡在外側,裡屋便是他就寢的地方,桌前燭火燃了一半了,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剛要走,床上的人發出悶哼聲,她停住腳步,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只見床上的男人滿頭是汗,睡的極其不安穩她撇撇嘴。

黑漆漆角落裡,不見一絲光亮,一個小小身影不停在顫抖著,女人手裡的鞭子一下一下落在那小身板身上,聲音猙獰,“哭,給我哭出來,哭出來啊!”

地上的小人縮成小小一團,隨著鞭子落下,身體一抽一抽的,想要跑,被女人一腳無情踢在地上,面目猙獰,“哈哈哈哈!你記住,你是要踢你那賤人娘還債的,知到你死。”

蘇邈邈蹙眉看著床上的人,他身體在顫抖,嘴裡還唸叨著冷,她就那麼冷漠的看著他,看著他脆弱的樣子,蘇邈邈無動於衷。

正要走,手突然被握住,她一驚,下意識的就要縮回手,人被扯到了床上,隨即對上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男人呼吸急促,滿臉汗水,眸子帶著茫然的迷離。

看著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蘇邈邈生怕他下一秒又要掐她脖子,堵住了他的唇,只見男人的眼睛緩緩閉上,開始回應她。

手禁錮著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腦袋,更加深入霸道的吻住她,灼熱的體溫似能燒死人,親著親著,男人便睡過去了。

她想要起身,對方的手摟的更緊,掙扎幾次無果,她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陸承州已經不在了,她是被一聲什麼東西落地聲吵醒的,她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目瞪口呆的銀杏和銀水。

她提醒:“雞毛撣子掉了。”

銀水率先走過來:“我們給姑娘洗漱。”

“哪敢讓兩位姐姐伺候,我自己來便可。”

銀杏臉色極其難看,被銀水拉走了。

她收拾了一番出了門,隨手拿了桌子上的蘋果啃著,院子裡,陸承州手中持劍,身形有力,劍如游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她手裡吃著蘋果安靜看他練劍,走到海棠樹下,懶羊羊的瞧著,太陽穿過樹葉縫隙落在她身上,猶如鍍了一層金。

耳邊傳來樹葉嘩嘩聲,頭上的落下沸沸揚揚的花瓣,就像一場花雨,紛紛揚揚落下,她忍不住的開心轉了個圈抬手去接。

陸承州便站在不遠處看著被花瓣包圍的她,少女臉上帶著明媚晃眼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不摻雜一絲雜質的純淨笑容,就像一個誤落人間的仙子。

剎那間心就像是被什麼敲了一下,瘋狂跳動起來,他淡淡收回眼,將劍丟給銀砂,拿過帕子擦拭了手心的汗水,進屋去了。

蘇邈邈愣了愣,跟了進去,陸承州坐在桌前,正倒了一杯茶水喝著。

她在他對面坐下,“將軍,我有東西要給你。”

陸承州抬眉看向她,蘇邈邈將一株海棠花遞到他眼前,討好道:“送你一朵小花花。”

四目相對,一道目光充滿笑意,眼睛笑彎彎的,一道目光深邃狹長,就這樣彼此凝望著,“無聊。”

這時下人開始擺飯了,蘇邈邈起站好。

陸承州淡淡睨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將軍府的膳食自然比外頭的都好。

陸承州開口,“添副碗筷。”

蘇邈邈眸子一動,算他還有點良心,片刻之後兩人安靜坐在一處吃飯,將軍府的飯菜很合她胃口,吃了個飽。

陸承州吃完飯便去軍營了,院裡只剩她和幾個下人,銀杏出去了,銀水侷促的站在遠處,笑看著她,她朝著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