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將軍睡覺點著燭火?”

銀水見她搭話,有些受寵若驚,“將軍向來如此,若是不點著燭火,無法入眠。”

他怕是虧心事做多了。

“你們伺候將軍多久了?”

銀水臉頰泛紅,“四年了。”

他們其實是老太太安排的通房,可將軍從未碰過兩人,也很少回家,大都宿在軍營或將軍府。

“你們伺候了將軍那麼久,肯定知道將軍的喜好和忌諱吧。”

銀水點頭,“將軍喜靜,喜歡獨處,愛吃奶豆糕,忌諱,不喜旁人近身伺候,還有不能擅自碰自己的東西……”

真難伺候,“你可曾見過將軍身上的香囊。”

銀水搖頭,“將軍不曾用過香囊。”

看來銀水不知道,瞧他如此寶貝那香囊,想必來頭很大。

正說著,銀杏從外頭走進來,“老太太叫你過去。”

銀杏表面對她恭敬,可能感覺到她眼裡的不善,“老太太怎麼突然要見我?”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蘇邈邈點頭,跟著銀杏出了門,七拐八拐的,來到老太太的院子,有嬤嬤領著她進屋去,看見高堂坐著的老人,她朝著她俯身身,“見過老太太。”

對方不回話她不敢起身,一直保持著俯身的姿態,良久聽老太太開了口:“起來吧。”

渾濁的眼神朝著她望來,聲音威嚴高高在上,“既然進了將軍府要把你從前不好的習性都改掉,要好好學將軍府的規矩,我讓張嬤嬤好生教你。”

“生得美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你得活的明白。”

每一句話都帶著富貴人家的說教,不過後頭這句話她贊同,心想,本公主身上有哪些不好的習性,你倒是說說啊,面上卻道:“一切聽從老夫人安排。”

“好生伺候好將軍,等將來承州的妻子進了門,也不會少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