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棉襖邊都磨沒影了,眼瞅著這天越來越冷,這玩意是越來越不抗凍。”

“等有了錢,必須得買件新棉襖。”

“就買那種深藍土布的,裡頭絮上新棉花,厚實暖和得勁。”

陳大河邊說邊伸手揉了揉凍得跟冰棒似的耳朵,

扯了扯身上的破棉襖,想讓它更貼身點兒:

“再整套棉褲,棉鞋,棉襪子,怎麼暖和怎麼來。”

話音落下,

看著已經開門的供銷社,陳大河心裡不是滋味,

棉襖棉褲棉鞋棉帽子那裡就有,可就是沒錢:

“要不是窮得一分錢都摳不出來,誰他娘樂意大冬天往山裡鑽!”

眯著眼望了望遠處的山影,

陳大河琢磨著系統說過山林寶藏情報只是預知,

預知就是有或者沒有唄。

得親自去找找看才知道。

陳大河的心思就是想進山尋尋系統說的寶藏,

能不能翻個身,改善改善窮得叮噹響的日子。

就看這一趟了。

“管它呢,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再說。”

陳大河嘟囔著縮了縮脖子,抬腳進了供銷社。

“嬸子忙著呢?”

售貨員馬大姐聽到聲音,頭也不抬地隨口應了一句:

“忙著呢,忙著呢,自己看吧。”

陳大河瞧著馬大姐連個正眼都沒給自己,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店裡頭的暖和勁讓自己忍不住又往裡頭走了幾步。

馬大姐見狀,眉頭一皺:

“看看就行了,別動手,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不買東西,我就是想問問,皮子收不收?收的話,能給個什麼價?”

馬大姐聞言終於抬起了頭,

斜眼掃了陳大河:

“你有啊?別告訴我是你昨打的那個兔子?”

“那點玩意你就別往這拿了,咱們這可不收這種小打小鬧的貨色。”

陳大河聽著這話,心裡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出來了。

差點沒忍住罵娘。

什麼玩意啊,

以前老在電視裡看那些個國營商場飯店的員工傲慢的跟他媽鬥雞一樣,

看誰都是欠她二五八萬的,

這會兒可好,

讓我給遇上了。

就這態度,早晚得吃大虧。

等到商品統購統銷政策一取消,

市場一開放,大夥兒都能自由買賣了,

看你們還怎麼端著這幅臭架子。

陳大河心裡啐了一句,臉上卻擠著笑:

“哪能是那破玩意啊,我說的皮子是狐皮和貂皮,正經的好貨色。”

馬大姐聽了眼皮子一翻,嘴角還是那副德性:

“狐皮一張五十收,貂皮更貴,能賣個百八十來塊。”

“你有嗎?別是拿著幾張破貓皮狗皮來矇事吧?”

陳大河瞧見馬大姐那眼睛珠子滴溜溜亂轉,

心裡冷笑一聲,

這老孃們八成是想低價收了我的皮子,

她自己再倒手賣個高價,

心眼可夠多的。

陳大河心裡多少也有了底,

把這娘們給的價格再加三十到五十,

差不多就是這年頭皮子的收價。

心裡有了譜,

陳大河嘿嘿一笑開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哎,馬嬸知道老柳樹屯在哪兒不?”

馬大姐一愣,眉頭緊跟著就皺起來了:

“老柳樹屯?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