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

“柳樹屯前前後後搬過兩回,建國前那次山洪暴發搬了一回,六幾年鬧饑荒又搬到了現在這個地界。”

這話把陳大河整得也是一愣。

搬過兩回?

系統給的山林寶藏情報,就給了一個顯眼的標誌,

具體位置也沒說,

這豈不是得讓自己倆地都跑一趟?

馬大姐斜眼瞅著愣神的陳大河,眼神裡明擺著不待見:

“你問這個幹哈呀?一會皮子,一會老柳樹屯的,大清早的你這是來逗我玩呢?”

陳大河聞言連忙擺手:

“哪能呢,我就是想問問您柳樹屯咋個走法。”

馬大姐手一指門外:

“六幾年鬧饑荒前的老柳樹屯就在北山腳下,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過了那片老樺樹林,再往北翻過個小山包,就能瞅見屯子。”

“你找那疙瘩幹啥?那地方挺偏的,不是熟人領著,你指定不好找。”

陳大河聽了嘿嘿一笑,

也沒正面回答馬大姐的疑問:

“那建國前頭的老柳樹屯到底在啥地界?”

馬大姐一聽這個,眉頭一皺嘴一撇:

“建國前的老柳樹屯?那可都是老黃曆的事了。”

“聽屯子裡的老輩人唸叨,那屯子就在北山後頭的老林子裡,具體在哪,誰也說不清楚。”

馬大姐說完眼珠子一斜,上下打量了陳大河一番:

“你打聽這倆地幹哈?”

“難不成是想去找破爛?那些地都荒廢幾十年了,早成了野狼野獸的地盤了。”

“嬸子可得勸你一句,就你這麼個身板,還是別尋思這些個了,別到時候破爛沒撿著,自個倒栽了跟頭。”

話音還沒落地,

馬大姐突然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

“哎,幹哈呢!!”

陳大河趕緊扭頭朝門外看,

就見一個穿著破爛棉襖的人影一閃身跑了,

那動作比兔子還快。

那人跑的時候,回頭還莫名其妙的瞪了陳大河一眼。

陳大河瞅著那人身上的棉襖,比自己這身還爛,

邊邊角角磨得起毛,裡頭的舊棉花都露出來了。

頭髮亂糟糟的,跟個沒收拾的雞窩似的,

臉上還掛著泥點子,整個一活脫脫的懶漢癩子形象。

正尋思著那人是誰呢,

陳大河耳朵邊就飄來了馬大姐的嘟囔:

“這不是二賴子嘛,成天啥也不幹,光知道瞎晃悠。”

陳大河聽了也沒往心裡去,

哪個村裡沒幾個懶散閒人呢。

估摸著從馬大姐這也問不出啥有用的資訊,

陳大河嘿嘿一笑,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一陣小風吹過來,

陳大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縮了縮脖子,心裡頭直犯合計。

這兩個地,每一個都可能有山林寶藏的存在,

只是建國前的老柳樹屯找起來更不容易,

不容易找也得找啊。

眼下要想讓家裡日子寬鬆點,

也就指著找到山林寶藏快速變現這個法子了。

初冬的小雪飄灑在八十年代農村的清晨,

寒氣透過破棉襖,讓陳大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村道上,

雪水融化後又結成了冰,走起來滑滑的。

遠處的田野被一層薄雪覆蓋,顯得格外寧靜。

陳大河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

不管多難,這事今天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