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們不是兩口子你聽不懂嗎?”

伴隨著這聲怒吼,整個診療室都彷彿震了三震。

司錦年滿臉怒容地扭過頭來,對著剛剛說話的醫生大聲咆哮著,不耐煩的語氣簡直要衝破屋頂。

醫生顯然沒有預料到會遭到這樣的對待,不禁皺起眉頭,抬頭一臉惱火地看向司錦年,剛要反駁幾句,一旁的顧銘迅速上前。

一把將醫生推出了診療室,顧銘忙不迭地說道:“醫生,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小兩口正吵架鬧彆扭呢,心情不太好,您剛不是說要去拿藥嘛,走走走,我陪您一塊兒去,改天你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替我兄弟給你賠罪啊!”

顧銘邊說,邊推著醫生離開了診療室。

一眨眼的功夫,診療室裡就只剩下了兩個面面相覷的人,氣呼呼的司錦年以及眉頭微微緊蹙的裴書臣。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安靜得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司錦年盯著裴書臣,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嘴裡冒出一句髒話:“那個醫生就是個傻逼!”

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在自言自語,還是特意講給裴書臣聽的。

裴書臣坐在病床上看著司錦年有些無語,雖說醫生誤會了兩人的關係是挺讓人尷尬和無奈的,但也不至於讓司錦年發這麼大的火吧!

司錦年這是有多怕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他不樂意別人誤會,他還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了了。

“不知者無罪,你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免得一會再讓人誤會。”

司錦年本來就因為剛才裴書臣的逐客令在生氣,眼下氣還沒消,裴書臣又再給他添了把火,這下司錦年更怒了。

“走就走,不用你趕我,裴書臣,你可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

“從今往後,我要是再能關心你一下,我司錦年的名字倒著寫。”

話音未落,司錦年便猛地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取藥回來的顧銘。

看到司錦年臉色鐵青,呼哧帶喘的從診療室出來,顧銘心裡咯噔一下,忙上前攔住司錦年問道:“年哥,你這又是咋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顧銘邊問,邊扭頭看了眼裴書臣。

“別那麼多廢話,咱們走。”

“啊!走?那...”

看了看司錦年,又扭頭看了眼坐在診療室裡的裴書臣,顧銘有些擔心。

“裴先生怎麼辦?醫生剛不是說他傷好之前不能下地走路的嗎?他一個人一會怎麼回去啊?”

聽到顧銘的詢問,司錦年怔了一下有些遲疑。

裴書臣是因為自己受傷的,如果他就這麼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不顧,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但轉念又想到裴書臣對自己的態度,以及自己剛才放的狠話,司錦年冷哼一聲,瞟了裴書臣一眼大聲道:“他愛怎麼回怎麼回幹我屁事,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管他是死是活呢!”

反正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司錦年梗著脖子看著顧銘。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絕交。”

聽到司錦年這話,顧銘就算再擔心裴書臣 ,眼下也不得不跟著司錦年。

“走走走走,當然走了,年哥去哪我去哪。”

顧銘說完,跟著司錦年就要離開醫院。

可剛走兩步,看到自己手上的藥又突然停下道:“年哥,你等我一下,我把這藥給裴先生送過去,馬上就來。”

司錦年聞言,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顧銘手裡的藥,既沒有開口答應讓他去送,也沒有出聲阻攔。

顧銘見狀,預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