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去往幽州官道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起來。

路邊的景色也從鬱鬱蔥蔥變成了橙黃橙黃。

這七天來張二狗白天趕路 ,晚上就去山林裡使用鐵鍋修煉,收穫不少。

不過張二狗不知道的是他這種大動靜修煉,走一路擾一路早就被人盯上了。

“再有幾天估計就要到幽州境內了”

張二狗躺在官道路邊上休息,嘴裡小聲嘀咕著。

山林裡樹林景色的轉變意味這裡離幽州越來越近了。

一路上張二狗也打聽到了關於幽州的訊息。

幽州原本是富饒之地,多年前一場大旱,一下旱死了十之八九的百姓。

自那以後幽州就變得陰氣森森,不怎麼適合人居住。

雖然後面大秦國朝廷強行遣送了一批百姓進去,不過收效甚微。

死的死,逃的逃,越來越多恐怖的事情從幽州流散出來。

這樣下,不僅幽州難以恢復生機,反而還擾亂了其它州。

在後面大秦就放棄了驅趕百姓進入幽州的事,只是頒佈了一些有利於民生的政策。

免除徭役,降低賦稅,開墾的荒地歸個人等等。

這些政策一出還真有些活不下去和不怕死的人進入幽州。

多年來幽州還是陸陸續續增加了些人,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少得可憐。

張二狗正思索路上打探來的關於幽州的種種,遠處走來一隊騾車。

“叮鈴~”

“叮鈴~”

……

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張二狗猛的驚醒。

腦海裡不自主的出現了洪家堡亂外葬崗裡的一幕。

隨即張二狗眼神清明,一個大大的“花”字映入他的眼簾。

每輛騾車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花”字,甚是招搖。

這是花家的車隊?

片刻之後張二狗有點明瞭,青州虎威鏢局就是花家的產業,雍州花家做押鏢的行當也不奇怪。

張二狗裝著沒看見,繼續躺在路邊休息,結果騾車走到他面前就停了下來。

“小兄弟,敢問往前走是不是去幽州的路?”

聲音聽著熟悉,張二狗睜開眼一看原來是青州和花謹一起押鏢那位老者。

這是青州虎威鏢局的車隊!

張二狗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嚇了老者一跳。

與此同時騾車上押鏢的鏢客紛紛亮出了傢伙。

要知道敢躺在這大山裡官道上睡覺的絕非等閒之輩。

老者看著張二狗和氣,就來問問路,沒想到看走眼了。

“哈哈哈,吳老可還記得小子!”

張二狗拿掉頭上的斗笠,露出真實面貌。

人生一大喜,他鄉遇故知。

雖然張二狗和這老者算不上故知,不過他能來到雍州那還得多虧了花謹的一千兩銀子。

老者作為花謹的隨從也算的得上半個故知。

至於後面他和花姌的一些事與花謹也沒關係,這些張二狗還是拎得清楚。

“你是……”

老者不明所以,眼前少年雖然看著和氣,但是非常面生,怎麼會認識自己。

“吳老,你家少主花謹是否在車上!”

“你認識我家少主?”

“是誰叫我呢?”

張二狗這邊說著,另一邊車裡就響起來花謹的聲音。

“花謹,張木陽在此,還不快出來敘敘!”

“張木陽!”

車裡花謹一聽張二狗的名字,立馬鑽了出來。

不過當他看見張二狗樣子時也是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