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

他認慫,他不敢:“母后,孤是儲君,兒臣不要面子的嗎?快撒手,當心旁人看了去,您好生不懂事。”

魏後恨不能將耳朵揪下來:“你這會兒知道自己是儲君?你將親子丟出去的時候,想沒想過那是未來儲君?便是不知他身份,你這豬腦子放外頭一夜都能凍壞,那還是個七月大的孩子。”

魏衡忙跪下,隨著魏後力道左右搖擺緩解耳朵火辣辣的疼。

“孤錯了,孤做錯了,您輕點,輕點。”

魏後見他這隻耳朵通紅,轉手換了另一隻:“疼?我孫兒疼不疼,你若是讓楚太子知曉,他疼不疼?本宮一生積德行善,怎得養出你這悍匪?”

“你還欺負他,欺負他,本宮讓你欺負他,早知今日,你七月時,本宮也該讓你嚐嚐人心險惡,夜中寒涼,啊?”

魏衡一言不發,抓著魏後手腕,祈求他輕些。

魏後親自教訓,猶不解氣,命人將他拖下去,賞十板子,這才心急如焚,往崽崽所在之處走去。

楚霽剛剛喝完羊奶,轉眼便落入一道溫暖懷抱:“哎喲,本宮的心肝兒,你受苦啦,沒事啊,沒事,皇祖母來了,皇祖母狠狠教訓你父王。”

身後跟隨而來的太醫忙上前,為小殿下診脈。

魏後為他拍背:“如何?前些日子吹了冷風,感了風寒,如今可好透了?本宮的孫兒有無大礙?”

“爾等快些,王太醫,李太醫,給本宮好生診!”

院判忙應聲答是。

楚霽並不怕生,待在魏後懷中也不哭不鬧,太醫要他抬手張嘴,都能配合。

方才放下碗,崽崽應是沒來得及拍嗝,見他裹著毯子,裡頭小身子光溜溜,魏後蹙眉看向親衛:“小殿下怎得不穿衣?快,黃鴻明,快將上好的蜀錦袍呈上來。”

魏後將他抱到簾子後,為他穿衣,撫平衣衫褶皺。

粉雕玉琢的娃娃穿上一身正紅,戴一頂虎頭帽,虎頭鞋,肉嘟嘟的小身子往那處一坐,讓人心都化了。

從袖口中摸出兩對金鐲,為他戴上,兀自欣賞一番,魏後笑開眼:“好看,崽崽是這天下最漂亮的寶寶。”

鐲子由三清觀主加持,送去三清祖師面前,承接神光,鐲子鏤空,裡頭調製上千種養身益氣的香料,最適合不足歲的孩子。

崽崽伸出兩隻爪子,眼中劃過光,喜笑顏開。

魏後笑開:“自小愛財,怎得與你爹爹一般,像他不好,崽崽該像父親多些,你父親啊,國士無雙,智達天聽,內斂沉穩,為天下表率,是比之你爹爹的人。”

崽崽擺動大腿,咯咯直笑。

魏後一口一個心肝,愛不釋手。

魏衡捱了一頓打,拖著傷體來接親親寶貝,抬眼便見母后滿眼慈愛,逗的懷中崽崽開懷大笑。

楚霽是一開朗寶寶,誰與他都能談笑風生,路過小狗,他也願招手問候。

魏後抱著他,路過魏衡,無視魏衡,走了!

魏衡:“……”

怕老母親見他不順眼,再教訓他一頓,魏衡目送崽崽離開,轉道回了屋,楚時虛坐榻間,見他回來,目光落在他身上。

魏衡心臟一沉,忍住衝去腳步。

他臉色蒼白,可是身子不適?

察覺他許久看著,楚時與他四目相對,魏衡入了迷般盯著瞧,心中滿是歡喜,直覺不妥時,他已走到他面前。

“楚太子還未走?”

楚時盯著他的眼:“殿下希望我走嗎?”

魏衡抬起手,撫上他的臉,彎腰靠近,二人近在咫尺,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將眼底情緒一覽無餘。

“孤的希望竟也有一天請的起楚太子開尊口?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