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已經走到身前,怒喝一聲,舉起槍托就往棍子頭上使勁砸過去。

周方大叫道:“不可以!”

不過這話自然等於白說。

棍子雖然斷了右臂,但對付這些警備員依然是綽綽有餘。

只見棍子身形連晃兩下,竟然直接插進了幾名警備員之間。

驚呼聲立刻響成一片。彷彿虎入羊群,轉眼間,七八個持槍的警備員已經倒下一半。

聽著喊叫與痛呼交錯響起,周方心想可別又弄出一條人命來。

不過周方的擔心其實也是多餘。

此時,還沒倒下的警備員再傻也知道應該開槍了。混亂中,槍口紛紛對準棍子飛舞的身影,數道電光噼啪作響,從槍口激射而出。

在大部分攻擊都落空之後,最後總算有道電光打在棍子背後。

棍子一聲慘呼,痙攣著摔倒在地。

…………

周方等人被抓到附近的派出所關押起來,就連殘廢的索拉.雷都沒能倖免。

三人被先後單獨提審,儘管彼此的說詞沒有漏洞,但負責審訊的警備員並不打算採信。

同樣的問題被反覆提出,意圖就再明顯不過了。

棍子被認為極具威脅性,不但被單獨關押,手銬腳鐐也一應俱全。

周方與索拉.雷則被關在棍子隔壁。

兩間囚室相隔一道單薄的水泥牆,連放個屁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棍子的斷臂並未獲得任何治療,加上身體被一通電擊,現在已經變得疲憊不堪。

索拉被丟進囚室後便不曾消停,差不多把周方兩輩子聽過的髒話都罵過了一遍。

仗著身殘,索拉也不在乎警備員三番兩次的警告,破鑼嗓子響徹整間關押室,逼得看守的警備員都躲到了外頭。

警備員能躲,周方卻無處可逃,愁眉苦臉地將索拉的怒火照單全收。

他們身上的物品都被扣走,囚室裡也沒有窗戶,周方很難準確判斷時間。

照他估計,打從被押進派出所到現在,最少也該有五六個小時。

依照警備員的態度,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他們大概是沒什麼機會重見天日了。

電話裡,阿格娃並未答應會提供幫助,甚至還說,如果他們真有嫌疑,就更應該嚴格依照程式處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方也就很難把希望寄託在這位女警長身上。

審訊的過程中,周方屢次要求警備隊和外事辦聯絡。但警備員的態度始終有些曖昧,既未同意,但也沒有一口拒絕。

至於周方希望能打通電話的要求,自然被直接拒絕。

晚餐時,派出所提供了饅頭和鹹菜。

棍子多半沒什麼胃口,餐盤擱下後,始終沒聽見有任何動靜從隔壁囚室傳來。

索拉則絲毫不受影響,咔咔兩下,就把饅頭鹹菜都給掃的一乾二淨。

吃過東西后,索拉也不再咋咋呼呼罵個沒完,安靜地閉上眼休息,周方這總算才得到了一點清靜。

不過好景不長,才沒多久,震耳的呼嚕聲就從索拉口中響了起來。

周方搖搖頭,自然也是無可奈何。

往好的地方想,呼嚕聲還是比罵人的粗話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