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今天也是把臉打腫就行了嗎?”

“開什麼宇宙玩笑?當然是往死裡打呀,滿口牙都給他打光,再斷個一手一腳,最好是讓他們整個月都下不了床。”

“嗯,那我懂了,我一定照死裡打!”

時隔數日,為了狩獵另一撥目標,周方與棍子再次回到熱鬧雜亂的15區。

與那些早出晚歸的正常居民不同,這趟的目標大多是晝伏夜出,加上附近人流複雜,為了避免動手時被太多人目擊,他們只能等到凌晨四五點左右。

那時人群散去,才是最適合的時機。

選擇目標時,周方本想盡量避開一些與鐵頭關係較密切的成員,不過他對錘子幫內部情況認識基本為零,對這方面的準確性也只能順其自然。

起初他還指望棍子能夠在這事上發揮作用,最後卻讓他不禁無言以對。

原來,棍子雖然年幼時與錘子幫有過幾年接觸,但他平日總是跟在索拉身邊,來來去去見到的也就那麼幾人,對底下的眾多打手基本一個不識。

周方手裡抓著瓜子,朝棍子瞥了一眼,不覺有些好笑。

此時的棍子與之前的滿臉罪惡感可有天壤之別,恨不得立馬衝進對街酒吧裡大殺四方。

瓜子殼在周方嘴裡咔咔作響,眼前則是十幾個疊起的空盤。

今晚,兩人已經在路邊的燒烤攤坐了三個小時,那幾個錘子幫的混混卻遲遲未從酒吧裡出來。

為了避免喝酒誤事,他們滴酒未沾,長夜漫漫,周方倒還能時不時抽根菸解悶,不抽菸的棍子則有些無聊。

棍子壓低聲音問道:“周哥,那今天還遮臉嗎?”

周方不答反問道:“你想被鐵頭知道是你乾的嗎?”

棍子抓抓頭,大概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換個話題問道:

“周哥,下個禮拜的賽程表拿到了嗎?”

“應該也要出來了,不過你才剛打贏赤點賽,恐怕不會這麼快就排你上場。”

兩天前是棍子迴歸擂臺場的第一場比賽。

不少工作人員都認出了棍子,他們大多清楚記得,上次棍子是被朱三踩碎了膝蓋,最後被一腳踢飛場外。

當他們見到棍子完好無損地回到擂臺場,甚至搖身一變成了打擂臺的拳手,個個都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場赤點賽對放開手腳的棍子自然是毫無壓力,他謹記周方的囑咐,開場不到一分鐘便將赤點放倒,在觀眾的喝彩聲中贏得進入迴圈賽的資格。

棍子神情有些著急地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上場,咱們都砸了這麼多錢進去,要是不快點贏拳,很快就連吃飯錢都掏不出來了。”

周方微微一笑道:“這就要看那個爛瘡何能多快發現你的名字了。”

“這是什麼意思?”

“哎,你就別管了,反正我相信用不著再等太久的。”

棍子有些愁眉苦臉,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周方伸手阻止。

“別說了,他們出來了!”

棍子抬眼望去,見到四個打扮誇張的年輕人正從酒吧門口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他立刻忘了剛才的憂慮,眼神中湧現躍躍欲試的光芒。

周方一把壓住棍子的肩膀,低聲說道:“跑不掉的,不要太引人注意。”

棍子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深吸口氣,接著便有些坐立難安的在矮凳上不停挪動身體。

周方站起身,慢悠悠地買單結賬,還和老闆拉了幾句家常,最後才在棍子的眼神催促下比了個手勢,朝著剛才那四人離去的方向邁步走去。

…………

爛瘡何坐在沙發椅上,不怎麼認真地審閱下週的賽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