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庭在門外站了半天,貼著房門聽裡面兩個人的對話。

他想知道,面對前男友的攻勢,失憶的張平樂會怎麼樣抉擇。

怎麼樣抉擇?那還能怎麼抉擇?那當然是選擇白鶴鳴啊,她為了躲你,連胡清風都求助了。

更何況,這是誰?前男友,還是曾被你拆散的意難平前男友,這擱誰誰能頂得住?

就差整點硬曲烘托氛圍了,怎麼說,前奏一響,前夫登場。

不行你就給整個半導體放門口吧,給人家制造點氛圍,懂點事。

-以上,都是江寂庭的內心戲。

不得不說,這死小子還挺能自己瞎尋思的。

在偷聽中,江寂庭沒想到,弱智了很久的張平樂怎麼突然長出腦子來了,竟然給了他一個驚喜,她竟然能非常理智地拒絕白鶴鳴。

江寂庭的嘴角,忍不住悶騷地翹了起來。

雖然理性告訴他,這不過是因為張平樂向來對感情攻勢免疫,不管是白鶴還是黑鶴,永遠是一視同仁的理智,你什麼禽獸都不好使。

但即便如此,江寂庭還是願意自作多情的以為,是張平樂更願意選擇跟他在一起。

【家人們誰懂啊,我那傻老婆竟然也有選我的時候哩!浪子回頭金不換了屬於是,淚目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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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把你的髒手,從我老婆手上拿開。”

江寂庭鐵青著臉,聲音怒氣駭人。

張平樂聞言也是一驚,心想,江寂庭是什麼時候在門口的。

還有一絲絲害怕,多虧剛才長了點腦子,沒一激動就失了智,跟白鶴鳴跑了,不然數罪併罰,她還不得被這個瘋狗咬死。

“江寂庭,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就不能給她自由?”

白鶴鳴擋在張平樂前面,做出護著她的架勢。

江寂庭冷笑一聲:“姓白的,你算老幾你在這吆五喝六?你哪隻眼睛看見她不愛我了?肚臍眼?說我可笑,你自作多情,追求有夫之婦不可笑?我們夫妻恩愛的很,難道過的好不好、一週睡幾次,還得給你打個報告?”

江寂庭的話,讓白鶴鳴啞口無言。

“你車裡現在就坐著張平樂的弟弟和繼母,你們想把張平樂騙出去幹什麼?是要求她寫諒解書保釋林舒晴,還是打算騙他籤合同轉讓剩下的股份?還說什麼跟我老婆私奔這種鬼話,呵,白鶴鳴,我一直沒來得及收拾你,是老子菩薩心腸,不是說默許你可以到老子面前狺狺狂吠了,還敢到我家裡呲牙?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分不出大小王啊?”

江寂庭擼起袖子就要過來給他一電炮,白鶴鳴見狀一秒慫了,竟然躲在了張平樂的身後,但還不忘繼續打嘴炮。

“江寂庭,你彆嘴硬了,你們要是恩愛,你還關著她幹什麼?她也不會天天想著逃出去了。”

江寂庭只覺得這人慫的可笑,剛才那架勢,好像要保護張平樂一樣,下一秒竟然躲在女人身後,沒出息到了極點。

“平樂,你說句話啊,你告訴他,你不愛他,你要跟我在一起!我不會管著你的,你是想回公司繼續幹,還是把公司賣了開啟新生活,我都聽你的。”

張平樂看著白鶴鳴,眼裡也都是鄙夷,冷哼了一聲。

“白鶴鳴,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變成這樣了?怎麼,現在給‘沒出息’三個字代言呢?”

聞言,白鶴鳴一愣,張平樂也順便把白鶴鳴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拍開。

“公司?那個已經被你和林家人,瓜分的只剩空殼的樂鮮集團,你還好意思說?”

江寂庭走過來,一把薅住了白鶴鳴的衣領子,用力一拽,把他從張平樂身後拉出來,把他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