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絕境逢生,轉機乍現(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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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的腥風裹著碎石撲面而來,李清音後頸撞在青銅棺邊緣的瞬間,聽見季軒帶著哭腔的喊聲。
十八具青銅棺在深淵底部圍成的蓮花陣圖泛著青黑幽光,那些刻著生辰八字的蓮花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暗紅血珠。
"東南巽位!"靈風的白髮在血霧中如霜雪翻飛,指尖星輝剛觸及陣眼就被數只覆滿鱗片的利爪撕碎。
他踉蹌著撞在青銅棺上,喉間湧出的鮮血將道袍染得斑駁,"這些畜生在吞噬陣眼靈氣"
趙武揮刀斬斷攀上棺槨的觸鬚,刀刃卻被黏液腐蝕得滋滋作響:"林統領!
西南角的兄弟撐不住了!"他話音未落,三具士兵的軀體突然被拖入暗處,骨骼碎裂聲混著野獸般的吞嚥聲令蘇瑤捂著耳朵跌坐在地。
"生辰八字"李清音用殘破的劍柄撐起身子,淡金色的血液順著青銅紋路蜿蜒成符。
當她看清刻著玄機子名字的那片花瓣時,突然抓住靈風的手腕:"這些不是我們的命格!
是十年前"
深淵上方的鎮龍棺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棺蓋上的畫像突然滲出墨色淚痕。
李清音瞳孔驟縮——畫中執劍的師父身後,分明立著個執傘的模糊人影,那傘面紋路竟與莫先生從不離身的油紙傘如出一轍。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看畫!"莫先生突然從陰影裡竄出來,油紙傘骨擦著李清音的臉頰釘入青銅棺。
傘面旋轉間炸開三十六道符咒,將撲來的惡獸暫時逼退三丈,"小丫頭沒發現嗎?
這些畜生的眼睛"
眾人聞言望去,只見黑暗中密密麻麻的血紅瞳孔裡,竟都映著鎮龍棺的倒影。
古炎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沾著血沫的指尖在空中畫出半道殘符:"是雙生陣!
我們腳下的蓮花陣是陰面,真正的陣眼在"
"在活人身上。"玄機子拂塵掃過季軒肩頭的傷口,沾著血珠在棺面畫出八卦圖形。
當乾位與坤位的血珠突然懸浮半空時,老道長素來沉穩的聲音竟帶著顫意:"有人用我們的精血溫養鎮龍棺,這些惡獸不過是看守藥田的"
淒厲的獸吼吞沒了後半句話,五道黑影突然從陣圖中心破土而出。
林統領橫槍格擋的瞬間,精鐵打造的槍桿竟如同脆餅般折斷。
千鈞一髮之際,雲鶴道長的桃木劍帶著風雷之聲貫穿惡獸頭顱,劍身卻在他握緊的剎那化作齏粉。
"師父!"其弟子們結成的北斗陣被獸群衝得七零八落,最年幼的小道士抱著斷臂蜷縮在陣眼,懷裡的羅盤指標正瘋狂指向不同方位。
李清音剛要擲出殘劍,卻見靈風的白髮突然無風自動,星輝凝成的鎖鏈將小道士拽離血盆大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莫先生踩著棺槨躍至陣圖中心,油紙傘在血霧中撐開猩紅光幕。
當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那道龍形疤痕時,連玄機子都倒吸涼氣——那疤痕竟與鎮龍棺上的浮雕完全吻合。
古炎突然暴起揪住莫先生的前襟:"你早知道這是縛龍陣!
這些生辰八字根本不是我們的,是"話未說完,黑袍人沙啞的笑聲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
十八具青銅棺同時震顫,棺蓋縫隙滲出粘稠黑霧,那些刻著生辰八字的花瓣開始片片凋零。
李清音只覺得手中殘劍突然發燙,淡金色血液順著劍柄紋路注入棺面。
當第一滴金血滲入刻著師父名字的花瓣時,鎮龍棺上的畫像突然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靈風猛地噴出口鮮血,白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
"屏息!"玄機子甩出道袍罩住眾人,布料在接觸到黑霧的瞬間化作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