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連忙跪下:“奴才惶恐,但這確實與和越現在的字有出入。”

皇后疑惑,問:“什麼叫現在的字,那以前的字吶?”

進忠抬頭看了看乾隆,見他點頭才繼續道:“這紙上的字與十幾年前和越的字差不多。”

這時乾隆也說:“和越的字朕也是認識的,這紙上的字雖鸞飄鳳泊,卻沒有現在和越寫的那種入木三分,想來這字不是他本人寫的。”

乾隆都說的如此明白了,太后也不好反駁只是吩咐:“福伽,去慎刑司取這奴才的筆跡來看。”

乾隆抬手阻止:“不必去慎刑司,早上和越給了朕一些單子。”

他轉頭對進忠吩咐:“進忠,你去將單子取來。”

進忠看乾隆的眼神就知道,是讓他取不重要內容的紙張,要知道,和越查的東西都是要緊事,不是隨便能看的。

進忠匆匆離開,嘉嬪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手不自覺的在扶手上摩挲。

乾隆掃視一圈下面坐著的人,撥著珠子不說話。

而蔣和越只是靜靜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坐在太后身邊的恆緹低著頭攪著手裡的絹帕。

很快,進忠捧著一個盒子進來,將裡面的紙張取出來交給乾隆。

乾隆看了看將兩張紙放在一起對比,然後轉身交給太后道:

“皇額娘可以看看,放在一處能看出明顯的不同。”

太后接過對比,恆緹也悄悄湊過來看,太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發下紙張道:

“確實不一樣,但也不能排除他故意用以前的字跡寫詩,也沒有人證明那時他在廡房。”

這時,進忠躬身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剛剛奴才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小太監,他聽說宮裡在找一個形跡可疑的人,他說他看到了一個人。”

乾隆看了一眼進忠道:“叫進來。”

進忠將人叫進來,那是一個瘦小的小太監。

“奴才坤寧宮雜役太監小虎子給皇上、太后、皇后,各位主子請安。”

乾隆問:“你看到行跡可疑的人了?”

小虎子趴在地上回:“是,奴才午時在坤寧門外掃灑,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蟒袍的人從萬春亭方向跑來,向著長康左門去了。”

太后厲聲問:“你沒看錯?”

小虎子哆嗦一下確定道:“沒有,當時有坤寧宮的侍衛也看到了人影過去。”

乾隆道:“和越住在養心殿廡房,沒必要往相反的方向跑,想來那狂徒另有其人。”

說著他看向太后手裡的紙張道:“想來這詩也是為了栽贓和越故意為之。”

進忠這時插話:“怕不是和越做事狠辣得罪了誰,故意陷害報復他。”

乾隆抬眸警告的看了一眼進忠,嘴裡說著:“進忠說的有理,和越這幾年確實得罪了不少人,難免有懷恨在心的。”

這物證人證都被反駁,太后不好抓著不放,而是看著蔣和越語氣冰冷:“就算這奴才沒做這事,但事情因他而起,不然恆緹也不會有這一遭。”

她憐惜的摸了一下恆緹的臉,轉頭對乾隆道:“就打這奴才三十板子,不過分吧?”

乾隆只能點頭:“皇額娘說的是,和越,你自去領三十板子。”

“嗻”

蔣和越慢慢站起來,此時的腿有些麻木,慢慢退出慈寧宮。

太后有些不放心:“福伽,你去看著打,一下都不能少。”

乾隆對進忠吩咐:“進忠,你也去看看。”

“嗻”

一路到了敬事房,蔣和越是慎刑司主事自然要避嫌。

進忠只給敬事房總管徐安說打三十板子,卻沒說因為什麼,福伽滿意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