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兒,乖。”

劉知農臉色還是慘白的,吃力的抬手摸了摸小兒子的臉卻沒有說什麼。

“耕兒都聽阿爹的。”

劉耕書知道阿爹這是累了,隨即也不再糾結什麼,而是依偎在劉知農身邊。

牛枝花也坐了過來,一家三口誰也不說話,靜靜的依偎在了一起。

“什麼!”

“我不同意!”

劉老能大為震驚,高聲驚呼著。

“五弟,這事情由不得你,莫非你要我替你休妻?”劉大同威脅的看著面前失魂落魄的五弟。

現在悔了,晚了。

這件事情可是知農這孩子自己說的,他很願意也十分開心,至於其他人樂不樂意開不開心的,他可管不著。

“姐姐,姐夫!”

“阿爹!”

牛鐵哥一家聽聞訊息後,帶著劉勤、劉豆豆和劉麥麥匆匆趕來。

“舅舅,哥哥,姐姐。”

劉耕書猛地站起身,哭著奔了過去。

“弟弟,這都是怎麼回事?”劉勤摟住弟弟,焦急地問著。

“嗚嗚……阿奶太壞了,她拿大鋤頭打阿爹!”劉耕書泣不成聲地訴說著。

“阿爹!”

劉豆豆和劉麥麥在一旁抹著眼淚。

“我沒事了,都別哭了啊。”

劉知農強打精神安慰著女兒們,臉上仍難掩疲憊之色。

“大家都出去說吧,知農他累了。”

牛枝花察覺到自家男人的疲憊,便讓弟弟一家隨自己到外面說話。

劉耕書則與哥哥姐姐留在屋內陪伴著阿爹。

“阿爹,你累了就睡會兒,我們守著你。”劉勤輕聲說道。

“嗯。”

劉知農緩緩閉上眼睛,此前他強忍著頭疼說了許久的話,此刻倦意襲來,只想沉沉睡去。

“哥哥,劉伯雙他欺負我。”

劉耕書伸出擦破皮的手,小聲地向親哥哥告狀。

“弟弟,你別怕,等阿哥回去,定把他屎給打出來,不然這事都不算完!”

劉勤看著弟弟手上的傷痕,怒火在臉上一閃而過。

“弟弟,我去拿點藥膏。”

劉麥麥一看自家弟弟胳膊上的劃痕,心疼的拿出手帕來,劉豆豆則出去問藥童買了些藥膏來。

劉耕書看著給自己上藥粉的姐姐們,心裡暖暖的。

他前面都沒感覺疼,不知為何,自己一看到哥哥姐姐們就覺得委屈極了,手上的劃痕也開始疼了起來。

“姐,這錢你拿著,千萬別推辭,這可是救命錢,可不能不要。”

木綿綿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強塞進了牛枝花的手中。

“我厚顏收在了,等你姐夫好了,這錢我們會還的。”牛枝花想要推辭,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家裡的存下來的銀子都用掉了,耕兒他那一百兩銀票也為了救命,全都給用掉了。

那救命的藥材太貴了。

王老先生也說了,自家男人這種情況要細養著。

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不能彎腰下地幹活,還要買些補血的藥材回去吃著,不然恐怕會有折損壽命的風險。

“姐,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眼下可有什麼打算?”木綿綿輕聲問道。

畢竟打人的是姐夫的親孃,他們著實不便打上門去理論,若換作旁人,定要把屎從嘴巴里打出來都不算完的。

“等他爹好些了再說吧。”牛枝花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這人是她男人的親孃,現在自家男人剛度過危險期,一切都只能等男人好些了再做打算。

“嗯,姐,若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