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非將你發賣了不可!跟我進來!”

他只覺一股怒火直衝頭腦,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魏月昭伸手也拉住青桃,抬眸看向他,“她是我的婢女。”

那邊魏姝和松雪還在抱頭痛哭,好不可憐,哭得人心都有些疼了,只是聽得久了便有些煩了。

魏瑾怒聲道:“不過是個下人,傷了主子便要教訓,若不嚴懲,今後府內便要人人效仿!”

況且這個賤婢看起來是個硬骨頭,或許阿昭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就是她挑唆的!

不過是個賤婢,他想處置便處置了,他是府上的大公子,難不成連處置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

“是嗎?”她緊握著拳,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掌心,“那松雪傷了我,你何不處置她?”

魏瑾面色一變,松雪也後退了個步子躲到魏姝的身後。

“她傷了我,為何不該罰?難道就因她是魏姝的婢女,就要區別對待?”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極長,一雙眸子冰冷如寒冰。

魏瑾心口一動,可一瞬便回展,“那你說說她傷了你哪裡?她只是護主心切,拉了你一把而已!”

這話說得倒是偏心極了。

青桃都忍不住笑了一聲,手腕還緊緊攥在魏瑾的手中,“大公子這話說的,奴婢也是護主心切,不小心推了一把大姑娘而已!”

聽自己的話被人效仿,含著滿滿的諷刺之意,當即便怒從心起,竟抬手一掌扇在青桃的面上,“你!”

魏月昭見狀急的上前去,眸子一片通紅,“魏瑾你敢!”

直呼其名,魏瑾已經感受到她的憤怒。

可她越發護著青桃,他心中就越發憤恨。

憑什麼一個漠不相關的下人都能得到她的關心憐愛,而與她同胞流著同樣的血的他,卻不見她多看一眼?

她能護著下人,卻對他不聞不問!

這般想著,魏瑾又想要對青桃動手,只是聞訊趕來的魏學淞和秦毓出現在門口。

“要做什麼進來做!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嫌丟臉!”

魏瑾噤了聲,冷哼一聲便先一步踏進了府內。

青桃扶著魏月昭步子走得極慢,一邊臉頰紅腫,嘴角流出一絲血,因著魏月昭身上的傷極重,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凌遲。

她晃了晃身子,青桃立即緊張地看向她,“姑娘!”

眼前一片黑暈,她勾起一絲勉強的笑,今日之事還未解決,她還不能倒下,不然青桃會被這一家子撕碎了的!

她今日,也想為自己討個公道。

秦毓也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上前去,“怎麼了這是?怎麼搞的?”

她眸色擔心,是真的心疼。

她想上前拉她的手,可魏月昭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冷漠,避開了她的手。

秦毓的手猛地一頓,在空中凝了起來,面色僵住。

這一幕落在魏瑾眼中,頓時擰緊眉,“你”

他正想開口說幾句,卻見魏月昭虛浮著步子,整個人昏昏沉沉,那些話便堵在了喉間。

“姑娘,慢些”松雪哽咽道:“姑娘”

只見魏姝整個人靠在松雪身上,面上的血已經乾涸,一雙眸子紅腫,正低聲啜泣著。

“這是怎麼了?”魏學淞連忙迎了上去,怒聲問一旁的松雪,“你怎麼照顧的?竟讓姝兒受這樣的傷?怎麼臉上都是血啊”

他心疼壞了,上下看了又看,心都提了起來。

魏姝抬眸,眸子充血,“我沒事爹爹,你別怪月昭”

“是魏月昭乾的事?!”

魏學